第51章 关于喜欢的表达形式
在家直播完萧首就接到了玲姐微信，要他来工作室一趟。
萧首推开工作室的隔间的门，兰玲正坐在沙发上翻着微博，旁边还立着一大只行李箱。
“工作室的直播设备比你家电脑好多了，干嘛不用？当时这屋是特意给你配的直播间，结果一年多了一次都没用。”兰玲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完全没看到热搜榜上萧首被骂的那些话。
“玲姐，我……”萧首想解释。
“你不用和我道歉，合同里没签这些，你直播是你自己的自由。只是站在经济人的立场，我觉得你直播说的那些抱歉很无脑。你根本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对你的影响，对喜欢你的粉丝的影响，以及对艾声声的帮助有多大。”
“我不后悔。”萧首的目光里的肯定并没有变。
“我自然知道你不后悔啊。”兰玲一笑，“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来当你的经纪人吗？”
萧首愣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很有意思。别人一辈子达不到的音乐成就，你19岁就得到了，还轻轻一掷就给扔掉了。进娱乐圈也一样，也不怕水深水浅，直接想迈就迈进来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捧红你。想让你走一条，和这个圈子里靠着所谓规则爬起来的人完全不一样的路。其实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的乐趣。”兰玲率性地一笑。
“是我自私，既不想限制你，又在用我自以为的方法罩着你。可小首，我不想你再次站在顶端时，还是连自己的心在哪里都不知道。想暂停工作就暂停，想放弃喜欢一个人就放弃，就像当年想弹琴就弹琴，想演戏就演戏。你很优秀，但你从来没清楚地意识到你为了什么而追求？”
兰玲的眼眸盯着萧首。似乎在说，你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写着你自己的答案。
“我会认真想的。”萧首神色微沉地点点头。
兰玲看了看手表，拉起行李箱，拍了拍萧首的肩：“好，我是特意来和你说这段话的，希望你能想清楚，要不我就白改签飞机了。我们的合同下个月就到期了，你的各项事务会有其他人来接管。我会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以后应该也不会做经纪人了。”
萧首怔了一下，答道：“好，玲姐你一路顺风，以后再联系。”
“果然你就是和别人都不一样，换做其他人一定会百般请求希望我留下。”兰玲哈哈一笑。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留下，自然就只能祝你顺风。”萧首也是一笑，给了玲姐一个大大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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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送走玲姐，萧首的手机就响了，是徐之推打来的。
徐之推：“出来一起喝杯茶？”
萧首：“没心情，你有话快说。”
“关于艾声声的。”徐之推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
“你做好心理准备哈。”徐之推顿了顿，“我觉得艾声声……可能喜欢他弟弟。”
“我知道。”萧首的语气就像秋天风中刮动的落叶。本来还悬在空中，可还是没能逃过最终飘落在地的结局。
本来还担心对方崩掉，结果却轮到徐总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他喝醉的时候，念过艾漠漠的名字……”语气透着复杂和难言。
“那你还在直播里……”愣神间，徐之推在电话那端下意识问，声音却突然卡住了，懂了对方是真无私，“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萧首答着。
24年来第一次遇到不知如何努力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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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艾声声都是浑浑噩噩的。
每天就躲在HandLove甜品坊的后厨，不停地做着甜品和茶饮。
就在HandLove的对面，已经有一栋二层的大型甜品店正在装修。广告的招牌已经打了出来，全部配料英国空运，开业当月全场五折。广告连旁边大商场的LED屏都在循环播放。
要两家竞品的店，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直播间被封，摄影工作室没办法开张，估计这个甜品坊也撑不了多久了。艾声声真的不知道艾方舟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也不计较了。
今天的阳光不错，艾声声的心情也舒缓了不少。忙起来就不会瞎想，就打算用一整天的时间精雕细琢一个城堡的翻糖蛋糕。
“老板，有客人来了。一份英式红茶，一份曲奇饼干，说是可以等。”服务生拿着点餐单对艾声声说。
这两天老板一直沉迷做蛋糕和奶酪之类的产品，完全不碰简单易做的曲奇，平常的客人她都直接会说售罄，但今天这人说可以等，就来问问老板。
艾声声揉翻糖的手突然僵住了。急忙起身，从工作区扒开门帘望了一眼，呆住了。
就算是围巾遮住了大半的脸，就算是带了厚厚的墨镜，艾声声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萧首，也能感觉出他憔悴了好多。
而他坐的位置，正是之前自己和他坐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