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压根就什么也不会,还要装自己是什么催眠专家,装神弄鬼的,真当我是傻子吗?
“没事,可以。”我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我开始了,小年。”邢莫低哑的嗓音将我唤回现实。
我没有说话,朝他点点头。
邢莫见我已准备就绪,缓缓开口道,“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四肢放松,放空自己,想象你正处于一片看不见尽头的草原上。”
怎么,整个草原你是要放牛?
“你躺在柔软的草里,呼吸间是清甜的草香,你仔细听去,偶尔还能捕捉到几声牛哞。”
果然,你在放牛。
“有温暖的阳光洒在你的全身,你在进行一场日光浴,你的全身舒畅……”
别浴了,我已经开始犯困了,再浴一会儿,我就可以直接见周公了,他讲起车轱辘话也太无聊了,比高中语文老师的课还让人犯困。
我很有理由怀疑邢莫是不是要通过把我讲睡着,来完成他的“真实目的”,注射精神药物。
我刚开始打瞌睡还能撑着用指甲掐手心来保持清醒,邢莫还在说着,我一边心里斥责自己,一边昏昏欲睡,老头说药已经换了,那就睡一会儿也没事吧,这是我清醒前的最后一刻的心理活动,然后,我就彻底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极其香甜。
然后,我被老头吵醒了。
“贺小年,你快别睡了,我早都解完密码了,看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懒得叫你,想着你最多十分钟就醒了,可左等右等人家药效都过了半个小时了,你还没醒,怎么你把这儿当家了?他们要再给你注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可没招了啊。”老头在我的脑袋里一阵炮轰。
“靠,我怎么睡过去了。”我意识清醒过来,却没睁眼。
“一会儿你醒过来,起身的时候要柔弱无力,最好摔倒在地,那个药的副作用就是使人肌无力,你演好点,演得逼真点,好卸下他们的防备心。”老头嘱咐我道。
“没问题,瞧好吧您嘞!”
我装作刚醒来的样子,转头看看周围,只见邢莫和杰克站在我对面盯着我,我惊讶道,“我怎么睡着了?是不是耽误你检查了啊?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不不,已经,查完了,不用再来一次。”杰克摆手道。
“噢,查完了啊,那检查结果怎么样?”我问杰克。
“杰克确定,你患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已经晚期,你必须从现在开始治疗。”邢莫接着话头道。
你才患被害妄想症,我画个圈圈诅咒你。
“啊,那我还有救吗?都晚期了。”我装着很难接受的样子急切道。
“别急,小年,你还有救的,杰克会负责你后续的治疗的。”邢莫说。
呵呵,让你治,怕是越治越病吧。
“那真的太谢谢你们了。”我感激涕零道。
“好了,现在,时间的,不早,今天,就,到这里,之后,的事情,我说,邢,告知你的。”杰克结结巴巴道。
中文很难说吧,你以为中华上下五千年源远流长的文化跟你似的是唬人的吗?
我面上笑道,“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我站起身,提脚迈步却突然跌倒在地,还往前滑了几步,摔得那叫一个踉踉跄跄,一波三折,我真的是要为自己的演技鼓掌。
“贺,你好吗?”
“小年。”
邢莫和杰克同时赶过来扶我起身,表面上是行动迅速,实际上却是早有准备吧。
我龇牙咧嘴道,“好疼,我腿怎么突然没劲儿了?”
“你可能是坐久了。”邢莫快速接话。
“邢,你送送贺吧。”杰克“善意”道。
“嗯,小年,我送你出去吧。”
我装着虚弱无力的样子,将上半身毫不客气的压在邢莫半只胳膊上,邢莫“任劳任怨”,一路将我扶出了研究所。
出了小门,只见外头天已暗了下来,门口空地上停着熟悉的卡宴。
“小年,我在这儿还有点事儿,不能亲自送你了。”邢莫道。
“没事,我自己就行。”我“善解人意”道。
“那好,你回医院后,好好休息吧。”
“嗯,好,我走了,再见。”我挤出个笑来告了别就上了卡宴。
卡宴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疾驶出去。
“老头,邢莫这会儿在跟杰克说什么?能不能调出现场直播来?”我闭眼假装休息,却在心里默问道。
“稍等。”老头立马回答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