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以目前的医疗技术,一个人被强行改变记忆必须服用一种特定药品,这种药品价格昂贵,药效明显,治疗效果很好,很受世界神经科医生的青睐。”
我脸色发白,嘴唇开始发抖,胳膊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我咬紧牙关,低着头坚持着。
“但相比其他的清除剂来说,这药有个致命弱点,一旦这种药品服用过量,服用者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会患被害幻想症,是因为服用者机体自身保护机制被迫启动,自身免疫过强,导致大脑神经受到严重损伤,从而无意识的产生幻想。”
邢莫的每句话讲出,就像是一把锤子,砸到了我的心上。
“你不会以为光凭这些话,我就会信你的话了吧,你不是信口开河的傻子,我也不是白痴。”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也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要我相信你说的不假,那你就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只要你拿的出,能证明,我就信你。”我冷声道。
“行,我给你。”邢莫面似无奈的笑了笑,手向裤兜里伸去,很快他取出一个皮夹,他翻了几下,从里面捏出一张旧照片来,邢莫将其朝我递过来。
一张照片能证明什么?
我不屑的接了过来,低头一看,靠,这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照的相啊?
完全没有印象啊。
我居然在邢莫怀里?
我不会真跟他谈过恋爱吧?
我去,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跟邢莫居然还穿着同款校服,两张稚嫩的面容凑在一处,嗯,是青春的气息没错。
虽然我现在有点动摇,有点怀疑自己的记忆的真实性,但这张照片里的我绝对是真的我,不是合成的,我自然能确定,没有人能比自己还清楚自己的细微习惯。
我少年时期是个皮小伙儿,一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不管碰到什么事儿都嘻嘻哈哈,从不放在心上,只有一点,我怕照相机。
没错,我,害怕,摄像头。
中二时期的我总觉得被照相机一照,我的魂儿也就跟着没了,是有点丢人,可这都怪我那“没安好心”的父母幼稚至极的恶作剧。
我从三岁被骗到十五岁才知道,原来,照相机照不丢人的魂儿。
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天,躲在自己房间里整整十个小时没吃没喝,也不理我爸妈的敲门道歉。
我可傲娇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们呢?
当然,我当时还是太年轻了。
最后被一碗香喷喷的红烧排骨所引诱,丢弃意志直奔美食而去。
往事不堪回首。
我思绪回归到眼前的照片上。
我瞬间气愤了,我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我他妈居然笑的跟朵花儿一样。
我没病吧!
我很怀疑这张“合照”的真实性。
“我知道你可能会以为这照片是我合成的,不愿意信,你翻个面,看看后面的东西,就知道我所说不假了。”邢莫抬抬下巴示意道。
我听到他说的话,就活动了手腕,去看这张照片后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下一秒,我双目圆睁。
只见背面写着几个大字,“祝邢莫哥哥天天开心,永远幸福快乐——小年致。”
行吧,这下我是真没话可说了,这笔迹确是,就是,一定为,肯定是,真的是,我亲手写的。
你说,笔迹也有可能是模仿的啊?
谢邀,我那狗爬的字,就算入土一千年后挖出来,烧成灰我都认得,太丑了,丑的是真他娘的别具一格。
别人是漂亮的让对方一眼万年,而我的字则是丑的让对方彻夜难眠。
别夸,我很谦虚,你再夸我字丑,我真的会膨胀的好吗?
这字确实出自我之手,别无他话,这证据勉强算是有了吧。
“你怎么对清除记忆的事情这么清楚,你是不是有认识的专家啊?”我问道。
“没错,我有个朋友,专门研究这个的,我刚才讲的,全是他告诉我的。”邢莫回答道。
“噢,那你带我去他那儿看看吧,我想系统的检查一下,我的病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