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挤出一个和善的讲道理的微笑,继续劝说两边的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现在只是靠赵云意的几句话,没什么实质证据,就下结论说他爸家暴,是不是有点武断,再说了,赵云意她自己都愿意跟他爸回家,说不上这只是赵云意不小心磕了碰了,然后太小不懂事儿,闹来的玩笑而已。”我看着女警道。
“是啊,警官,我也觉得一一爸爸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你看,是不是有点误会啊?”女人开口道。
女警蹙着眉,似乎有点动摇,但还是没有让开。
“没有哪个人可以保证赵云意所说之事是假,你也不行,万一家暴的事是真的呢,除了我们,没有人可以确保她的身心健康不会受到威胁,就算他是赵云意的父亲又怎么样,这世界上不做人的父亲也不少,酗酒家暴,我无法从简单地的一两件事就判断出他到底是一个好父亲,还是一个人渣,没有人知道,也没人可保证他回去后会对赵云意做什么,没查清一切之前,我不能让你带走她。”女警坚持道。
“说得好。”说话声带着厚重的掌声传来,我们看向门口。
救星来了。
“林厅,你来了。”胡警官朝着门口的人敬了个礼。
“嗯。”
“让他们走吧。”被胡警官称作林厅的男人开口。
“林厅,可是……”
“我给他作保,这样你看可行吗?”
“是,林厅。”女警低头道。
林厅说完,扫视一圈后转身离开了。
“你们走吧。”女警黑着脸朝着男人说。
“好,谢谢警官。”
女警不等男人说完话就夺门而出,看来胡警官被气得不轻啊,我笑着摇摇头。
“金远哥哥,我回家了,你有空来找我玩,别忘了。”赵云意看着金远说。
“嗯。”金远还是一脸面瘫样的,不长不短的嗯了声。
怎么,少年,你姓金还真当自己话是金子啊,多说两个字能让你家破产吗?
不过,显然,金远不是悲喜之地那老头,听不见我的腹诽。
“今天还是谢谢你们了,我带一一先回家了,第一次见面有点不愉快,是我冲动了,抱歉啊,差点打着你脸了。”
“不过你看着也挺瘦弱的,好像还没我小时候皮实,我要是真打你一下,你应该会破相的,但也不是啥大问题,我是会负责的,我肯定会赔你一两百万,让你医好脸再顺便整个容。”
“说到底儿,今儿是兄弟的不对,来日有机会再向你赔罪道谢。”男人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看看人家这口才,不愧是土大款暴发户。
谁说人家土大款暴发户就没文化了。
看看人家这有钱人说话水平就是不一样。
三言两语就把已经过去的矛盾挑起来的同时,又激化了矛盾。
嘿,要不咱现在开一场,看到底是你皮实还是我厉害。
我捏起拳想上去揍他,却被谢方白从后面抱住,
“你们先走吧。”谢方白按住暴怒的我,对着男人说道。
男人奇怪的点头后,就带赵云意走了。
“我们也先走了吧,拜拜。”女人见状也跟我们道了别,带着金远离开了。
“走吧,咱们回家。”谢方白松开了我,笑着说。
第二天相安无事。
第三天傍晚。
“贺小年,赵云意吃了一瓶安眠药,现在正送往医院。”悲喜之地老头的声音响起。
“你可能会被警察找去谈话。”
“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知道了,老头。”我垂下眼思考。
正当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个陌生号码,我接通了电话,等着对面开口。
“喂,贺小年,是你吗?我姓胡,上次警局咱们见过面。”
“是我,胡警官,出什么事儿了?”
“赵云意在家吞安眠药,自杀未遂,现在警方怀疑赵云意很有可能受到了别人的胁迫,可赵云意现在处于昏迷之中,只能从他方入手,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现在有时间吗?能来市医院吗?我有些具体情况想问问你。”
“好,我马上过来。”我立马回答她。
我正出门,迎面碰上谢方白。
“怎么了?你这会出去干嘛?”
“我去市医院,赵云意出事儿了。”
“我跟你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