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在海洋馆的第五场馆里, 一觉起来,发现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
几乎每天,敖润都会先他一步起床, 然后再把他叫醒, 结果谁知他今天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上午九十点钟,一睁眼海洋馆居然都开始营业了。他再一问自己遍布各地的鸟类眼线, 结果这周围偌大的一片区域,居然连敖润一根毛都看不见。
这很不对劲。敖广用翅膀托住下巴,思考着。
他颠不颠地跑到了总是当代理馆长的刘大爷那里,站在他肩膀上问道:“敖润那小子呢?”
“馆长?”刘大爷卡顿了一下,“不太清楚, 今早就没见过他了。”
敖广又飞到了司马汤那里。
“喂,傻企鹅,敖润呢?”
正躺在人造冰面上休息的司马汤缓缓睁开了一只眼睛, 隔着玻璃淡淡地瞥了一眼敖广, 翻了个身子:“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敖广敏锐地察觉到了司马汤不同寻常的态度。
这只肥企鹅最讨厌的就是鸟类, 自从他来到海洋馆并在企鹅馆住下之后,几乎从来不会主动或者被动地和敖广说话。就算敖广曾经是条龙, 也只能受司马汤的白眼。
然而虽然短暂,今天他俩居然能够对话了!
简直是不可思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在瞒着我?”敖广紧逼着他。
司马汤又翻了个身, 用屁股对着他, 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
“哼,”敖广冷哼一声,“那我去找白韶——”
“别!”
司马汤“嗖!”地一下从冰面上蹦跶了起来, 纤细的腿差点没支撑住他圆滚滚的身子。黑白相间的企鹅长着嘴,挥舞着没有什么卵用的翅膀,大声制止了即将飞走的敖广,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
“别找他!一切好说、好说。”
“那你说,敖润去哪了?”
“......”司马汤还是一副很纠结的样子,但在敖广的双眼下,还是暂时性地妥协了,“我昨晚见到了那个记者和嬴惑,他们穿过这里往第五场馆那边走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朱的,和嬴惑?敖广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们昨晚并没有出去过,而只是去第五场馆消失不见了的话,那他们大概率此时应该处于龙宫之中。想通了这一点,敖广转身便张开了翅膀,准备再回一趟五场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