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掐断了我可能的收入来源,我就只有断了念想死了心。
——杨可宜
杨可宜扭过头去看了看才只搭了一个框架的舞台,不禁苦笑道:“唉,看来你来得不是时候,刚才找电路的时候耽误了半天,这些师傅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搭了个框架。我猜呀,想要搭好,多半得到凌晨。”
曾开朗淡淡地笑了一句,“没事,我主要看看舞台面积,不用等到竣工的。”
杨可宜点点头,哦了一声。
“杨老师,你是打算一直这样守着吗?”
杨可宜打了个哈欠,回答道:“不,这些师傅年年都来搭舞台,他们经验丰富不用我在这儿瞎操心,我这就准备回去了。”
曾开朗看了一眼手表道:“太晚了,外边已经没什么行人了,你要是不介意,我陪你走一截吧!”
杨可宜微微一笑,“你这小孩子,居然这么有绅士风度。诶,我问你,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你爸不会说你吗?”
“我爸去沙漠做实验了,没空管我。”曾开朗淡淡回答。
杨可宜点点头,拿起帆布包,和负责搭建舞台的工人师傅打过招呼后,便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礼堂大门,一股冷风便扑面而来,杨可宜冷得一哆嗦,不由得拉紧了大衣领口,“诶呀,北水的秋天怎么越来越短了?”
走在她左前方的曾开朗停下了脚步,他双手垂立身体站得笔直,从杨可宜的角度望过去,他似乎还略微有些走神,“是吗?我倒是觉得北水的秋天很长。”
杨可宜抿抿嘴,心下不禁觉得他似有什么欲说还休的故事。
“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每年十二月九号学校都会办什么校园艺术节,那时候还没有礼堂什么的,都只是在操场上搭个舞台。可是就算我裹得再厚,几乎还是每次都会感冒。”
曾开朗静静地听她说话,最多只是抿嘴而笑,不多做言语。
杨可宜叹了一口气,自觉不便多问,而她的眼光又瞬时落在了曾开朗那双旧帆布鞋上,那鞋子似乎更旧了,有一根鞋带上的胶圈似乎也掉落了。
“曾开朗,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但又总觉得不太礼貌,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杨可宜忽然开口道。
“你说。”男孩子温和而沉静。
“就是……我听黄诗雨说,你们跳街舞的孩子都很喜欢鞋子,可为什么你总是穿着这双旧帆布鞋。你是不喜欢鞋子吗?”杨可宜话说出口,霎时便感觉自己过于冒失,于是她没等到曾开朗开口,便又补充了一句,“我纯属好奇,你要是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