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胡辇,已经在准备着行程,她虽然派了侍卫前去接挞览阿钵。可是她觉得还是无法就这样苦等,她不如亲自去接挞览阿钵,也好过在这里牵肠挂肚地等他回来。
而此时的挞览阿钵,也在经历着他平生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磨难。
他虽然是个奴隶,但从小野性,因为长得俊俏,嘴又甜,人又机灵,也没吃过什么大的苦头。十三岁以后,更是在马背上和妇人身边辗转,连小时候的穷苦也淡忘了。
而此时,他被太后下旨,送到了极北之地的奴隶营中,这一路辗转,他本是身上有伤,路上也无人照应,一路被扔在马背上颠簸,被扔到奴隶营里后,竟一动不能动了。
这奴隶营在极北之地,此时已经飘雪了。侍卫们从最后一个牧民聚集地到此地,快马都走了两遍,途中除了狼群再没有其他活物。
所以这奴隶营根本也没怎么防守,只用木栅栏围着的奴隶营,早已经肮脏不堪。许多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的奴隶或呆坐在地,或聚在一起闲聊。更多的奴隶则不断在原地跺脚转圈,试图抵御那极端的寒冷。
侍卫们打开木栅栏的门,将鼻青脸肿的挞览阿钵丢进营里。
奴隶营管事辛古陪着这几个侍卫进了他的帐篷,殷勤地在侍卫身边讨好:“大人,这人是哪来的?什么身份?”
那侍卫满不在乎地道:“一个得罪了贵人的马奴,没什么身份。”
辛古赔笑:“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劳烦几位大人走这一遭,看来,这马奴得罪人不浅啊。”
那侍卫吃着他的酒肉,知道他的用意,便呵呵一笑道:“放心吧。这人没有翻身之日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辛古立刻放下心来,忙陪着那些侍卫去喝酒吃肉了。
奴隶营中,挞览阿钵扑倒在地,他身上依然穿着被带走时的皮袍,这引得其他奴隶眼睛发亮,有几人起身将他围了起来。
挞览阿钵伏在地上,方艰难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其他人贪婪的目光,不由立刻警惕起来。
挞览阿钵强撑着亮出拳头,忽然将第一个触碰他皮袍的人压住,往死里揍。那人猝不及防,挨了挞览阿钵好几个拳头,头破血流,很快失去了战斗力。
挞览阿钵打压住了一个,转头恶狠狠地看着其他人,问道:“还有谁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