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臣七嘴八舌的私底下商讨,很符合沃子泽的预想,等声音渐渐淡了下去,他这才轻咳:“今日又有消息传来,他用赈灾的银两在各地招兵买马要逼朕退位,怕是早预谋已久!”
说完有些忧伤和惋惜的长叹一声:“说到底也是朕的手足。”
“皇上切莫心慈手软,瑜王已经不顾及和您之间的情分,您万万不可纵容此事啊。”他的话刚说完,朝中他的亲信就极力应和。
皇上很是满意的嘴角轻轻笑了笑,他就喜欢这般懂事又省心的臣子,一说就懂,一点就通,不用他操心。
“皇上,臣以为瑜王殿下之事不可草率,毕竟……”
“秦大人,你与瑜王私下交好谁人不知,但也不用这般替他辩解吧?”秦太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
并且立马就有人站出来指责他:“秦大人,瑜王之事皇上今天能再朝堂拿上明面上说,定是做了核实,不然岂会信口雌黄,你切莫要辜负了圣恩。”
“行了,你们别吵了,这些都是朕找到的证据,朕近些日子忧心此事茶饭不思,想了许久才下决心告诉你们。”皇上用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看起来一脸憔悴。
众人看着皇上身边的公公共将一摞摞的奏折以及书信物件端在了众人面前有些傻眼。
“不知各位爱卿有何看法?”
这才是他上早朝的重中之重,要不然还不如他窝在被窝里和美人腻歪呢。
刑部李大人第一个站出来拥护皇上:“拥兵自重是大逆不道的死罪,请恳请皇上将瑜王就地正法。”
朝堂上原本还有些吵闹,当他们听了李大人的话,顿时安静下来。
秦太尉眉头紧蹙:“皇上,臣以为还是把瑜王人带回来,问个究竟才是。”
“事已至此,有什么好问的,带回来之后谁知道瑜王会不会狗急跳墙伤害到皇上。”张大人立马站出来反驳。
这便是朝堂之上在正常不过的风波了,大家瞅着瑜王已经失势,都想着怎么样跟他撇清关系,以免牵扯到自己身上。
看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秦太尉心平气和的听着他们翻来覆去的商讨,没在多言。
有些事他说了并不算,依照早朝上的情势来看,皇上可不是来跟他们商量的,而是早已经有了决定,通知他们一声而已。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还招的别人嫌弃,不如不闭口慎言,该说的他都说了,尽力了。
瞥了眼闭口不在多言的秦太尉皇上嘴角很满意的扬了扬,知进退又懂分寸,又不拉帮结派跟自己作对,是个不错的人儿。
他满脸痛心地锤了锤胸口:“朕痛心疾首,瑜王毕竟和朕有着抹不开的血缘。”
“皇上仁慈,但国不可无法,抛开瑜王贪赃赈灾物资之事不提,他佣兵自固之事决不可妇人之仁,理应严惩,以儆效尤。”户部李大人连忙站出来提议。
“臣也认为瑜王之事决不可姑息,以绝后患。”
“臣等恳请皇上严惩瑜王。”紧接着朝堂上络绎不绝的有人跪下一呼百应。
皇上很满意地颔首示意众臣起身:事已至此,朕就众望所归吧,瑜王现在正在回京途中,各地官员如有发现瑜王图谋不轨,持兵器顽固抵抗的,即可当场绞杀,不必请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