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高兴的像个吃到糖果的孩子,沃子瑜哈哈笑了起来:“这里的落日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哦?”
“待会你就知道了。”
勒紧了马缰,马儿渐渐地停了下来,伴随着哒哒马蹄的节奏声,他们悠闲的欣赏着落日晚霞之美。
可惜的是,他们来遇到了蝗灾,此时田野里的庄家被糟蹋的不像样子,温婉清有些惋惜着。
“你闻到什么怪味没?”一股子刺鼻的粪臭味一阵阵地顶的温婉清有些头疼,她嗅了好几遍,问了句沃子瑜。
沃子瑜哈哈大笑温婉清的反应:“闻到了,粪臭味!”
“闻到了,你还不赶紧捂着鼻口。”说着,温婉清把帕子撕开,捂着自己的嘴巴和嘴,也替沃子瑜捂上。
忍不住笑声的沃子瑜伸手指了指他们右侧,顺着沃子瑜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肥头大耳的身影挑着两个水桶朝着田野方向缓慢的前行。
他的身后还跟了两个人,其中一人用鞭子鞭策着:“动作快点,天黑了老子还要回家搂着婆娘睡觉呢。”
是谁?
温婉清想着,沃子瑜已经驾马朝着那个方向跑去了。
“是刘县令!”
离得远的时候,他们看得比较模糊,走进了一看,不是他还能有谁。
两个衙役看着沃子瑜来了,连忙跪下行礼,刘县令瞧见了,东倒西歪的放下身上的扁担,紧跟着跪下。
“刘县令,别来无恙啊。”沃子瑜嘴角不屑的上扬。
多日的操劳,原本油光满面的刘县令现如今已经是灰头土脸,头发糟乱不堪,他颤抖着给沃子瑜磕头:“瑜王殿下可折煞小人了。”
现如今的自己已经不是昔日里风光无限的刘县令,只是一个每日穿梭于田野间挑粪的农户。
普通农户挑粪是生活所需,而对于他而言却是家常便饭。
不仅如此,他当县令时被他欺压的那些梁城百姓每日里轮这番的来嘲笑他,而且还要受衙役们的鞭策。
一刻也不得清闲呐……
“呵呵,本王就是要折煞你,你又能怎样?”沃子瑜将手背在身后拉着温婉清离他远了几步。
刺鼻的粪臭味实在让人反胃,熏的他脑门疼。
“王爷饶命,小人日夜悔改痛彻心扉还望王爷放过小人。”刘县令说着不停的在地上叩头。
磕了很久,额头上发红渗出了一些血迹。
两个衙役在一旁看了一脸的惋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在衙役里刘县令可是一手遮天,哪有这般熊样子。
沃子瑜笑了笑:“放过你?”他停顿了片刻,指着远处已经下山的太阳留下的余晖继续道:“刘梦啊,刘梦,你这名字倒是起的倒是很符合你,整日里坐着黄粱美梦啊……”
温婉清偷笑着,想来这名字还真是符合刘县令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