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姑的家里,我和小痞子、娃子还有我们的家人,都被慧慧的述说感动了,对她们离开家在干什么,也有了深刻的了解。但我总觉得有深深的遗憾,慧慧为什么不答应闫德明的求婚?如果她和闫德明在一起,今天也就没有这么多的麻烦。小痞子突然说道:“刘拓,我也说实话吧,和慧慧买项链,是因为她告诉我她想结婚了;因为觉得亏欠她,所以我就答应了慧慧的要求。”
结婚对象是闫德明;小痞子一句话,让不甚明了的疑问有了明确答案:我以为小痞子贼心不死,却原来是为了一段旧情的了结。我对自己横插一杠子横刀夺爱开始感到不安,但事已至此,我也不好解释。我岔开话题对秀琴说:“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挂念香姑吗?担心她一个人过得不好,不知道要吃多少苦?现在你放心了吧?”
慧慧说的时间太多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也是一种休息。秀琴说:“怎么只说我呢?你家香香不是和我一样吗?听说香香还哭鼻子呢,最起码我不会哭。”香香本来藏在我的后边,忍不住站了出来,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阶段,秀琴你咋也学的这样?小皮,你管管你老婆!”
香香一脸生气的样子,但却掩不住天生的笑脸,刚说完就“噗”的一声笑了,华菱就拍手,也笑着说:“这样多好呀?一家人和和气气,家和万事兴嘛!”于是娃子不甘落后,坚决支持华菱:“对,华菱说的英明,还是媳妇会说话。”惹得慧慧奋起反抗:“我刚来的时候,不知道那个人对我
横挑鼻子竖挑眼了,恨不能把我撵出去。”
站在秀琴一边叫嚣的最厉害的就属华菱,而娃子永远站在华菱一边;不过华菱纠错功能不得不承认,能够自己为自己解脱。香姑笑了一会,就赶紧岔开话题,说:“过去的事都已经说明白了,就不用再说。我们倒是有事需要你们参考。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意见,就是准备在这里设一个分公司,你们觉得可行吗?”
对此,我倒觉得不用多说,因为我相信,香姑肯定有了正确的答案,不然她不会提出来。香姑是个有主见的人,从她和曾祥私奔到带着虎子远走他乡,不是一般女人才有的胆量。小痞子说:“你现在提出来,是不是早就开了会的?一句话,欢迎回家!”小痞子说话干脆利落,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就这么说,不然就枉为事业成功人士。
说征求意见,其实不过在通知大家;我说:“香姑,你就说说吧,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开业?”用老皮的行话,一锛砍到墨上,我就不再和香姑兜圈子;香姑说:“你知道什么了?”这能瞒得了我吗?和虎子打交道很长时间,香姑以为我相信她一直在装饰房子?而且,她还不让虎子告诉我们,只是装饰房子就不必要瞒着我们,她瞒得了所有人却瞒不住我!
“算了吧,刘拓能掐会算,什么事能瞒得了他?”慧慧说话了:“我早就知道,他们几个中动懂脑子的人就属他,眼珠一转啥事都知道。”慧慧有点夸大其词了,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在疑惑,甚至不知道这些年香姑到底干什么。不过我什么话也不说了,不说话反而更让她们猜不透我有多厉害。
“也就是草签了租赁办公大楼的合同;刘拓,你还是那么鬼!”香姑倒也爽快,说:“我和慧慧既然回来了,总不能守着装修工人检查质量。这一次,慧慧又立大功了,租下了最大的办公楼,够我们用。”原来香姑又有了新的想法,不再甘心只是做工贸,而要把公司做成集工贸服务等于一体的综合集团公司。香姑真是大手笔,刘拓不得不赞成,而且是举双手赞成,但对香姑她们的发展远景,我只是一个旁观者。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忽然秀琴发飙了,这是数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反正我是第一次见,恐怕所有人也是第一次见;秀琴说:“我忍你太久了,你什么事也不告诉我,是不是故意让我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