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是流落做了,我必定去救她出来。”
大半年的光阴这样的消费过了。到了七八月里因为母亲生病,我便离开杭州回家去了。一个月以后,阮升告假同去,顺便到我家里,说起花牌楼的事情,说道,
“杨家的三姑娘患霍乱死了。”
我那时也很觉得不快,想像她的悲惨的死相,但同时却又似乎很是安静,仿佛心里有一块大石头已经放下了。
十一年九月
(1922年9月1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