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倒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坐在沙发上，用一双满是敌意的眼睛望着现在这位文质彬彬的，叫做袁彻宇的男人。
等一起吃过饭，苏唐趁重山去另一个房间接电话的空当，对苏叶挥挥手。
“姐，走啊，一起去遛遛毛豆，咱们先下楼等着袁彻宇，啊不，姐夫。”
临近春节，家属区里的树上已经开始挂满了喜气洋洋的灯笼，时不时还会有小孩玩耍的摔炮声传过来。
苏唐点了一根烟，还没抽到嘴里，就被苏叶夺下来辗灭扔进了垃圾桶。
“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在你警校的时候吗？”
苏唐耸耸肩。
“姐，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是重山的？”
苏叶眼神沉静的像是一潭掀不起波澜的水。
“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她唇边的呼吸都幻化成了白色的烟雾，一缕缕消散在夜色里，“可能……我一直都是知道的，但是不愿意相信。”
苏唐逗弄着腿边急着想要跑的毛豆，说。
“姐，记得吗？从小到达，但凡是见过你的，没有一个不说你聪明漂亮又听话。当初，咱妈让你去学医，你二话没说就去。而我就不一样了，初中打架，高中逃课，要不是高三那一年就废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
“可是，姐，你真的听话吗？你不喜欢喝水，不过是因为咱妈有段时间一直会唠唠叨叨的劝你喝水，最后才有了不喜欢喝水的习惯。”
“但你又很奇怪。你之前最讨厌吃牛肉粉里的香菜，小时候每次吃牛肉粉的时候都会把香菜一点点的挑到我碗里。但是到后来，你觉得实在麻烦，嫌弃浪费时间，最后倒也会把香菜吃下去了。”
“姐，你知道有个成语，叫‘天生反骨’吗？大概你就是。”
苏叶用滑稽的表情指指自己，朝苏唐问：“天生反骨，我吗？别逗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逐渐亮起，是重山下楼的脚步。
“反正，你愿意就好，”苏唐牵牵毛豆的狗绳，看向苏叶，认真道，“我支持咱妈说的‘希望你找到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人’，我们都希望你幸福，其余的事情，我们都不会考虑太多的。”
苏叶抿抿嘴唇，拍了拍苏唐的肩膀。
“谢谢你，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