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回家隔离结束之后,就跟学校申请开始上网课。
学校担心工作强度太大,谷雨又大病初愈,虽然同意让她上课,但让她暂时先只上语文课,班主任的职能,就先让教导主任代理。
谷雨刚开始操作录课软件时极其痛苦,好在旁边有周游帮忙。周游凭借玩游戏的多年经验,帮着她一点点掌握录课的要点。
即便是这样,一开始的录制过程还是很痛苦。修改课件,录制,剪辑,反复试听,她不仅要把这些反锁的步骤练熟,还要绞尽脑汁让让课的内容有趣,毕竟那些“小猴子”太小,如果没有感兴趣的东西,他们的注意力根本没法长时间集中,昏昏欲睡就是常态。
想要内容有趣,谷雨只能加入更多时下孩子感兴趣的动画元素。但这些内容一旦多了,家长又不同意了。现在很多家庭基本上是“一人上课,全家围观”。很多家长都在家里“陪读”。如果老师为了吸引孩子注意力,把课外内容说得多了些,就会被家长抱怨,说总说些课外内容,正经内容都没教。
为了满足大人小孩的需求,谷雨只能绞尽脑汁,不断地重改重录,折腾到深夜。
周一早上七点五十五,谷雨第十次试图进入课堂直播间失败。
她听到代任班主任的老师声音从直播间里传来:“准备开始上语文课了,还有谁没进来?”
语文老师韩谷雨看着电脑上几乎卡死的画面,生无可恋的说:“我没进去。”
自从开始上网课,网速卡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经常是你掉线了,我掉线了,老师掉线了。而直播更是只有幸运学生才能听到的课。最搞笑的不仅是学生看不到直播,有时连老师也被网速卡出了直播间。就像今天这样,语文老师韩谷雨连直播间都没能进去。
“周游,你快过来帮我看看。”眼看到了上课时间,谷雨急得满头大汗。
周游从客厅小跑进来,在韩谷雨的手提电脑前各种敲打,终于在十分钟后,挤了进去。
谷雨赶紧把周游推出镜头外,急急对着麦克风发出三连问:“同学们,你们听得到吗?有声音吗?看得见我吗?”
一位小男生说:“老师,你今天开美颜了哦。”
另一位眼尖的小女生说:“老师,你家狗狗跑出来了。它好可爱,叫什么名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