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全涛和大家担惊受怕到处寻找孙燕时，柳全涛的手机响了，是孙燕打来的。
“燕子？你在哪里？”柳全涛的声音里又喜又恼。
“爸爸，我是乐乐。妈妈已经回家了。她睡了，我拿她的手机充电后打给你的。你也赶紧回家吧。”大儿子懂事的说。
柳全涛怔了一下：“妈妈她没事吧？”
“她好像喝醉了，你赶紧回来吧。”
两天时间里，这已经是孙燕第二次喝醉。柳全涛顿了顿：“知道了，爸爸现在就回去。”
挂上电话，柳全涛把这个消息跟还在分头找人的贾烈和周游他们在群里说了一下。
贾烈本想跟着柳全涛回去看看孙燕，被冬青拦下了：“有些事，还是让他们夫妻自己解决吧。”
柳全涛急赶慢赶回到家，孙燕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房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听着她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他不知道她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柳全涛把两个儿子转到老妈原来的房间去睡，他自己则倒了杯温开水，拿了个洗衣服的盆放在她的床边，给她半夜有可能呕吐做准备。
为了防止她被自己的呕吐物呛着，他干脆坐在房里，一直守着她。
果然不出他所料，后半夜，孙燕胸腔里忽然咕噜了几声，有想吐的动作。在梳妆台边闭眼倚着的柳全涛忽然惊醒，赶紧过去把她扶起来，并把地上的盆捧到她面前。
孙燕只是干呕了几下，并没吐出东西。
柳全涛只能先让她在床上躺下，就在他转身去给她拿水的间隙，“呕”的一声，侧躺的孙燕从嘴里喷出了一股糊糊。床上地上全都沾上了，唯独用来装呕吐物的盆里没有。
关着窗的屋里瞬间溢满酸馊味，他忍着恶臭，先出去拿了抹布，想要把床上和地上擦干净。没想到等他回来，发现孙燕已经一个转身，整个身子都压到了刚才吐在床上的污物上，又呕出了新的一摊。
柳全涛花了一晚上，才把房间里的地拖干净，把床上的床单换了，把孙燕身上的脏衣服给洗了。窗外翻起鱼肚白，他累得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想起自己以前每次喝醉回来，吐得到处都是。但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回复原样。原来那时候的每一个晚上，她都像他现在一样，累得一夜无眠。
等孙燕第二天醒来，屋里的味道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她口干舌燥，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水一饮而尽。听到门外两个儿子跟柳全涛说话的声音。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撒下一室温暖。她想起了昨天她差点一跃跳进水里，不觉打了个冷颤。
在她还在对昨天疯狂举动的后怕中没醒过神时，贾烈就把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同时连线的还有还在医院里的谷雨。
“燕子，你昨晚没事吧？”贾烈问说。
谷雨也着急：“你昨晚去哪了燕子？我们好一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