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窝挪尿窝,让两个自己最厌恶的女人狗咬狗,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
如此这般,一场狗血的闹剧,最终散场……
半个时辰之后。
金玉碗按照原先的记忆,步履蹒跚地找回金家。情况太糟,只能先找个地方养伤外加混口饭吃,等身体好些了再找机会跑路。
谁知,人还没进屋,便听见一阵吵闹喧哗。
初来乍到,又人生地不熟,她急忙找个偏僻角落躲藏起来,静观其变。
彼时,金家堂屋。
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正大爷似的坐在长条凳上,一手撑着板凳一手剔牙:“臭婆娘,今儿你们不把金玉碗交出来,我就跟你们老金家没完!”
堂屋里只有金家大媳妇李秋一个人,婆婆和相公,都被她打发到后山锄地去了。
“您别着急啊,那丫头不知道去哪儿浪骚去了,等她回来,我一定把人送你那儿去。”李秋黑圆的面盘上,挤着一双绿豆眼,赔笑拖延时间。
她哪里想到男方这会儿就来要人了,前些日子跟他那儿拿的彩礼钱还没捂热呢,这赵猛也太猴急了吧!
“等等等!老子都等七八天了!这会儿那丫头都该是我婆娘,上了我的炕了!姓李的,你是不是想拿了钱不认账?”
赵猛越想越气,从长条凳上站起来,指着李秋,嘴里骂骂咧咧:“姓李的,要是敢耍老子,老子扒了你的皮当袄子穿!”
“赵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我不也得让她缓缓嘛!不然以她那性子,可不得消停。”李秋轻轻打了下汉子的胳膊,露出个羞涩的笑容。
满脸横肉的赵猛立刻软了下来,再一想到金玉碗那纤细柔嫩的胳膊,整个人都酥了半边。
“成,我再等你两天,再见不着人,我那弓箭可饶不了人!” 赵猛荡笑着疾步离开金家,也不知着急做什么去了。
等他消失不见,李秋才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喘气儿:“该死的老鳏夫!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给的那点钱,连金玉碗的床都摸不到!要不是我帮忙,想个屁!”
金家一穷二白,连点油水都刮不下来,李秋也无心经营,只管呼来喝去,最后便打上金玉碗的主意。
说来,金家大嫂和小姑子素来不睦,便想着让她嫁给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鳏夫,受苦遭罪才好。
正想着去哪儿找小姑子,将她哄骗回来。
下一秒,金玉碗就愣怔怔地出现在了金家门口,把李秋吓了一跳。
“这就是金家了?可真够穷的!”金玉碗搭理着脑袋,拖着伤腿就往屋里走。
“胡说八道些什么?得癔症了?”李秋拍着胸脯就要开骂,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你这死……你这丫头走路怎么没个声响的!吓死我了!”
金玉碗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却根本没放在心上。她现下没心思管李秋,心里还想着顾亦轩要娶自己的事情,总觉得不对味。
明明她占了大便宜,可怎么看都像是被顾亦轩算计了。这到底差在哪儿了呢?
“金玉碗!你耳朵长哪儿去了?我和你说话呢,聋了吗?”见她一直不搭理自己,李秋心里直冒火。
本来嫁到金家就没什么好日子过,还整个金玉碗和自己不对付,李秋更加坚定要把她卖给赵猛的想法。
“吵吵什么?我腿伤了你没看见吗?”金玉碗翻了个白眼,见怪不怪,腿太痛,她只能坐在堂屋的凳子上继续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