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苑。
江笛接完电话之后,心情就变得阴郁。
江家破产之后,江父变得吃喝嫖赌,不仅输掉了江母所有的珠宝手饰,还把他们最后的容身之所都给输了。
刚刚,就是江母打电话跟她诉苦。
她说,“我知道你回了南城,昨天有人看见你了。江笛,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都是江家的女儿。你爸现在我是指望不上了。笛子,你弟弟还不知道咱家破产的事情,他的学费……”
江笛的弟弟在国外读书。
那是她父母的希望。
从小被惯得不成样子。
从高中出国到现在上大一,都没回来过南城,只是每月打电话问要钱。
而且,花钱如流水。
“笛子,你要是想帮他们……”
江笛摇头,“我不会帮他们的。”
……
第二天。
江母又给江笛打了一次电话。
江笛直接拉黑了号码。
之前他们为了利益逼她嫁人,全然不顾她的意愿,还说江海才是江家的继承人,她的作用,就是用自己的婚姻回报江家。
江笛知道他们重男轻女。
可是,在他们眼里,养大她,就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
她无法接受。
江笛订了周二回林县的票。
周一晚上。
漫婳问她,“笛子,你还要在林县继续待下去吗?”
江笛轻笑道,“我挺喜欢在那儿生活的。”
“……”
“我现在对左扬没那种想法了,继续在那儿教书,是因为我真的喜欢教书。还有铁岭景区现在被路止易整得很不错。”
“说到路止易,那家伙这两天怎么跟人间蒸发了似的。”
江笛,“不知道。”
周二早上。
漫婳本来是要送江笛去车站的。
但一大早起来,一一就高烧。
便让司机送她江笛去的车站。
车子刚上路,江笛的手机就震响。
看见是路止易的来电,她眼里闪过一丝微愕。
按下接听键,路止易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笛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
江笛觉得路止易消失两天后,声音变得有些不一样。
可能是隔着手机的错觉。
她竟然听出了一丝温柔。
又不像以往他吊儿郎当给人温柔感觉。
不过,路止易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入耳就能让人心情愉悦的语调。
江笛的眉眼染上笑,“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是离开南城了吗?”
“嗯,公司有事,走得急,就没有跟你说。”
路止易那边有汽车喇叭声,应该是在路上。
江笛听他说公司有事,就又关心地问,“那现在公司的事解决了吗?”
“解决了。你,还在南城?”
“我正去车站。”
路止易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
末了,又转了话题问,“昨天左伯母的手术顺利吗?”
这么一问一答,江笛和路止易聊到了车站。
“我到车站了。”
“好,一路顺风。”
……
江笛买的二等座。
跟着其他乘客进了车厢,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拨出漫婳的电话。
响了几声,漫婳的声音传来。
江笛关心地问,“婳婳,一一退烧了没?”
“退烧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