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挽轻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在看到锦易那么认真的脸色,便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要她去和包暖暖说一声谢谢,这跟一刀杀了她由什么区别!
一直以来,她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包暖暖给狠狠的踩踏在自己的脚底下,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自尊被包暖暖给随意的践踏。
在宁挽轻看起来,现在如果自己和包暖暖说一声谢谢的话,那么就相当于被包暖暖给再次的踩踏在脚底下。
如果最终的结局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岂不是已经白白浪费了么?
“怎么,你现在的意思是不想要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只能以我的方式来警告你了!让你知道不把我的话听进去的人,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锦易的话虽然是对宁挽轻说的,可是他的视线却已经停留在包暖暖的身上了。
包暖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锦易只不过是想要通过教训宁挽轻,来警告自己。
一旦不听他的话,那么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落得和宁挽轻一样的下场。
“锦易哥哥,我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看她脸色都已经那么苍白了,怎么还有可能会禁受得住你再一次的吓唬!”包暖暖用吓唬这两个字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而宁挽轻在听到包暖暖这样说的话,却有点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因为如果现在换做自己是她的话,那么现在肯定是一个最好羞辱自己的机会,可是她居然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羞辱自己。
“宁挽轻,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的话,那么只能怪我不客气了!”锦易已经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宁挽轻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或许是在下定决心。
她本来是想要反抗到,可是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因为即使自己去反抗的结果,到头来也是一样的。
而自己的反抗,只会更加惹怒锦易,那么自己的下场肯定会比自己现在还要来得惨。
“宁挽轻,你如果不想要说谢谢的话,那么说对不起,我也是可以接受的。”包暖暖的视线移到宁挽轻的身上,言语之间似乎是带着一丝丝的愉悦。
而宁挽轻在听到包暖暖这么说之后,脸色早就已经变得越加的难看。
如果不是碍于现在有锦易在这里护着她的话,那么现在她一定会好好说教训一下包暖暖,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并不是她可以轻易的羞辱的。
“怎么,宁挽轻你现在是哑巴了么?我数三个数,如果你再不说的话,那么你……”锦易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宁挽轻给打断了。
“对不起。”宁挽轻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可想而知要她说出这句对不起,让她觉得多么的恼怒。
她在心底里面暗自的想着,总有一天她也要让包暖暖和自己现在一样,趴在自己的脚底下,然后开口和自己说对不起。
她发誓,一定要把自己所受的羞辱让包暖暖这个女人十倍是奉还!
“你说那么小声,是在说给自己听吗?”包暖暖还没有说什么的时候,锦易就已经夺去了她的话语权。
宁挽轻虽然心中有气,可是想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隐忍,再一次咬牙道,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去喊道,“对不起!”
包暖暖蓦地发现,即使自己现在看到宁挽轻落到这样的境地,可是她的心里面依然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报复的快感。
而且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慢慢的变成了另外一个锦易,居然在看到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可以无动于衷。
“就这么算了吗?”锦易在这个时候才想起去询问包暖暖的意见。
“我有点累了,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包暖暖收回自己杂乱的心绪,随即越过锦易,径自一个人朝捂屋子里面走去。
锦易在包暖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这才缓缓蹲下身来,看着狼狈不堪是宁挽轻,“我不是早就已经提醒过你的吗?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不听话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就可以看出来包暖暖那个贱人只不过是伪装的,还是要按照她是意思去做?”这是宁挽轻无论如何也怎么想不明白的。
锦易冷嗤了一声,随即开口去解答宁挽轻的疑惑,“那是因为她是包暖暖!即使明明知道她现在这副模样只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即使是这样,我也是甘之如饴的!”
他想只要那个女人可以好好的待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她的心底里面永永远远都只容得下苏铭岩那个男人的话,那么他也可以自我欺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还当真是痴情!可是你所谓的痴情,在包暖暖那个贱人的眼底里面看起来不过是一文不值而已!”
宁挽轻心中只想要将自己刚刚所受的祁给发泄出来,却忘记了自己这样的话,会惹恼锦易。
“一文不值?宁挽轻,你还真的是不怕死!不过你应该庆幸现在的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利用价值的卷话,否则现在的你早就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锦易嘴角挂着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笑容。
宁挽轻尽管已经拼命的克制住自己,可是那不停颤抖的身子已经成功是出卖了她。
如果早就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会激怒这个魔鬼的话,那么刚刚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可是现在后悔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你不是说我还有利用价值的吗?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当做是我求你了也好!至少现在这个时候不要我的命!”
宁挽轻几乎是跪在地上,一步步的挪到锦易的脚边,紧紧的抓着他的裤管,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然而尽管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尊严给抛弃,可是在锦易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不堪,他从头到尾,只是冷眼的看着,似乎是在看着一出滑稽的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