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选择用这种方式告别我可悲的人生,我不后悔。
我承认,陈雅丽和黄浩善都是我杀的,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他们,那是因为他们该死。
陈雅丽,一个到处勾引男人的女人,人尽可夫的贱女人;黄浩善,一个到处玩弄女人的男人,而且玩弄的还是大军哥的女人,真是卑鄙无耻的狗杂种。我实在无法容忍像他们这样的人渣活在世上,他们根本不配活着,我要让这些全身都是肮脏气味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不仅要他们死,还要用他们的血画出能够警醒世人的惊世杰作,也算是帮他们肮脏的身体赎罪了,他们其实应该感谢我。
虽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罪人洗涤罪恶,但我很清楚,对于你们这些无知的人们而言,我这是在犯罪,在你们无知的眼中,我就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杀人恶魔,唉,无知啊!无知啊!没有办法,是你们平庸的目光束缚了你们的智慧,对你们而言,根本无法分清谁是神,谁是鬼,你们甚至连人和畜生都无法分辨,我能理解,因为你们还都只是俗人。
既然你们认为我是错的,就一定会用你们认为对的方法针对我,你们人多势众,我自知无法逃脱,既然如此,那我就选择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将会去往另一个世界,得到永生。
再见了,这个愚昧无知的世界;再见了,这个让人心生厌恶的世界;再见了,这个藏污纳垢的世界;再见了,这个让我没有任何留恋的世界。
永别了,无知的人们……”
在林胜军死亡后的第三天的午后,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电话,报警人是一名“驴友”,该名“驴友”与同伴在M县的X景点的龙王潭附近发现一具上吊自杀的男尸。
接警后,当地警方迅速出警,赶到现场后,在死者的口袋中发现了上文中的这封“遗书”,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内容牵涉了尧舜正在调查的案件,于是当地警方第一时间与尧舜取得了联系。
得知情况后,尧舜和马建国带队赶到了现场,确认了死者就是失踪的郭超。
郭超自杀的龙王潭位于X景点的深处,由于这里地势比较复杂,一般很少会有游客到此游玩,能来这里的大都是一些爱好冒险和登山的且野外旅行经验丰富的驴友。经法医初步尸检,郭超死亡时间超过48小时,从时间上推算,应该就是林胜军死亡的当天晚上。尸体的颈部有明显的U型瘀痕,初步判断是机械性窒息死亡,尸体的表面并未发现明显外伤,但在尸体的口腔内有较浓的酒精气味,刑事技术人员也在现场发现了大量的空酒瓶和一瓶安眠药,还有两幅画面恐怖诡异的画作,画作的内容和两名死者遇害的模样非常相似,同时还提取了多组鞋印,现场未发现打斗痕迹。
不过事后经过勘查比对,由于当时发现尸体的“驴友”人数多达十余名,现场的鞋印已经被他们严重破坏,刑事技术虽然提取了所有在场的“驴友”的鞋印进行比对,但并未有任何的发现,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死者的鞋印与林胜军遇害现场屋后通往树林小路上发现的一组鞋印完全吻合。
至于在郭超身上发现的遗书,虽然没有署名,但根据笔迹专家的鉴定,的确出自郭超本人的手笔。
另外,刑事技术在林胜军遇害现场卫生间内提取到的血迹经过比对,证实了属于陈雅丽和黄浩善的,在现场发现的冰柜里也发现了陈雅丽的血迹。可以确定林胜军遇害的民宅就是之前两起凶案的第一案发现场。
至此,案件的整体轮廓已经非常清晰了,两起凶案就是郭超所为,而幕后的操纵者很可能就是林胜军,但由于这一点郭超在遗书中并未提及,林胜军也已死无对证,暂时还无法贸然下定论。而林胜军和郭超到底在出租屋内发生了什么,至今仍是未解之谜,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他们之间应该是出了事,否则不可能自相残杀,郭超也不会自杀。
尧舜坐在办公桌前,合上了郭超的日记本,靠在椅子上揉着困倦的双眼。
这已经是他不知第几遍翻看这本日记了,他始终觉得,虽然遗书是从郭超的口袋里发现的,笔迹也的确是出自郭超之手,但没有署名,并不代表就一定是属于郭超的,毕竟整封遗书除了承认两起案件外,并没有更多与郭超有关的非常明确的信息。
“老尧,郭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马建国拎着文件袋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