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当初我们就怀疑赵静也在外面被人包养了,虽然也试着查过,但是她身边的同学和好友都表示不清楚,我估计即使她们知道,但在那种情况下,担心自己受到牵连,影响了前途,肯定都会矢口否认。而且一般能包养的起她们的‘金主’,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不少更是有家庭的,保密工作都做的很好,查起来非常困难,更何况人自杀死了,背后的‘金主’真要是有钱有地位,为了自己的名誉,更是会尽可能切断一切联系,即使让我们找到了,死无对证,对方拒不承认,我们也没任何办法。所以在没有实质证据的前提下,一切都是猜测,最终由于自杀无可疑,再加上其家属也不希望为了找一个男朋友而毁了女儿的名声,继续查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该结案也就结案了。”
尧舜沉默了片刻后,合上了案件卷宗,赵静的死是自杀并无可疑之处,他不想在这上面做过多的纠结,了解清楚,心里有个底足矣,现阶段的重点还是应该放在林胜军和郭超的身上。
随后,当地警方又带着尧舜和侦查员去往郭超曾经住的精神病院了解情况,从院方的记录来看,郭超因精神失常入院,但只在院里治疗了半年,在治疗期间,除了家人,就只有林胜军曾来看望过几次。而当年负责郭超的医生则表示,郭超属于比较严重的分裂型人格障碍,并且伴有严重的幻觉出现,他始终认为赵静没有死,就在他的身边,他还时常一个人坐着自言自语,就像是身边还有人一样,他的这种情况算是比较严重,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很可能就是精神分裂,如果治疗得当,是可以康复的,但这是需要一个比较长的治疗周期,但其家人因无法承受医疗费用,最终放弃了治疗将其接回,这也是比较无奈的结果,虽然出院时医生也给他开了药,但毕竟药物治疗只是一个方面,如果没有一个系统的治疗方案,以当时郭超的情况,医生认为康复的可能性不大,能控制住病情不发展就算不错了。
结束了在S市的调查后,尧舜又马不停蹄赶往郭超的老家,然而郭超已经失踪了,如此看来,郭超的嫌疑也增加了,好在已经开始在寻找他的下落了。
郭超是家中的长子,其下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据其父母说,因为经济能力有限,再加上当年还要供两个女儿和小儿子读书,所以当初郭超入院后,他们见情况始终没有好转,于是就从精神病院把郭超接回了家,由于经济原因,没多久药也停了,他们觉得儿子从小就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往,受了刺激心里肯定难受,只要在家多休息,开导开导就好了,没必要浪费钱。回家后,郭超的情绪还算比较稳定,只是偶尔会蜷缩在角落发抖,其余的时间他要么在画画,要么就是坐着一动不动的小声自言自语,他们只是模糊的听到他曾说过什么“我真的很爱你”、“我也是一时冲动”、“我也不想的,你能原谅我吗?”之类的话,之后因为他时常如此,也就没太在意了,反正只要他不出去惹事,病情稳定就好了。
至于郭超去了哪里,他的父母也不清楚,郭超是乘他们半夜睡着后偷偷溜走的,他们清早起来发现人没了,就到处找,始终没找到,之后也报了警,但是至今仍下落不明。
“郭超离家出走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或者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尧舜问道。
郭超父亲满头白发,佝偻着的身子向前探了探,面带愁容地回忆道:“离家出走前我就不知道了,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大概两年前吧,有人送了他一部手机,这算特别的事吗?”
“什么人?”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夫妻俩白天都要出去干活,他妹妹和弟弟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白天家里没人,因为担心小超在家会出事,我们出门的时候都会把门反锁好,他最多就能打开里面的木门,外面的防盗门他开不了。大概两年前吧,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有一天我们晚上回来,他让我们帮他办一张电话卡,我们问他要电话卡干嘛,他说同学来看他,送他一部手机,他要用手机和同学联系,我们还想问是他哪个同学,他就把门关了不再说话了,我们也担心再问下去又会刺激到他,而且他也出不去家门,不可能去偷去抢,更没钱买,应该不会骗我们,就没再追问了,之后就去帮他办了张电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