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忠信抬起头:“其实以前我和雅丽很恩爱的,可是两年前我生意失败后,家庭的情况就大不如前了,雅丽过惯了以前那种有钱的舒服日子,我知道,让她跟着我过穷日子是不可能了,我也不是没想过要东山再起,但这是一句话的事吗?而且现在的人都现实的很,一提借钱,都避之不及,最后迫于生活压力,就和雅丽离婚了。”
“我们也已经对你前妻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两年,和她交往密切的异性朋友不止方伟德一个,而且有几个还是在和你离婚前就已经开始交往了,你应该清楚吧。”尧舜问道。
胡忠信再次揉搓着脸,以缓解他内心的愤懑:“还真是什么也瞒不了你们啊!我本想着这么丢人的事,不想在外人面前提起,现在看来,不说都不行了。”稍稍停顿,平复了情绪后,他继续说道:“雅丽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也很拜金,之前我生意好的时候,也没管那么多,她爱买名牌,用名牌,就随她了,女人嘛,哪个不喜欢,那点钱我还是有的。可是生意失败了,能卖的都卖了还债了,我是真的没办法再满足她了,可是她根本不管那些,非但不理解我,还成天数落我,之后就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生意上的事已经把我折磨的筋疲力尽了,应付那些债主都让我焦头烂额了,我哪还有精力管她。结果她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直接晚上在外面和男人开房过夜了,‘绿帽子’扣我头上了,我是个男人,这种事能忍?为了这事,我不止一次和她吵,我也承认不止一次动手打过她,还闹到了派出所,可是换来的是她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最后只能离婚了。”
“就是因为你现在的生活不如意,可是她却过的非常潇洒,你越想越觉得不公平,于是忍无可忍,一气之下就杀了她,对不对!”马建国质问道。
“当然不是。”和方伟德被怀疑时的激动相比,胡忠信冷静了许多,无论是情绪还是语气,都没有任何变化,“我是恨她,但我不会杀她,再怎么说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虽然她不能和我共患难,但我也不会干出那种畜生都不如的事。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能理解,更何况,我真要想杀她,早在她给我戴‘绿帽子’的时候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你们要知道,其实从我知道她给我戴了‘绿帽子’的时候,我就提出过离婚,但她不同意,要我必须给她一笔钱,说是赔偿她的青春损失,总之最后为了离婚,我可是把老家唯一剩的一套我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都卖了,钱也全都给她了,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我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当年我最失意,最窝火的时候都没想过杀她,现在我好不容易熬出头,有点起色了,虽不如以前大富大贵,但好歹生活无忧,你们说我有什么理由放弃重新得到的一切去杀一个早就和我不相干的女人。”
胡忠信的话倒也句句在理,尧舜沉默了片刻,换了话题:“以你的了解,你前妻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和某位她交往的异性有矛盾。”
“离婚前,那时候我生意好的时候,她每天就是到处去玩,我是没听她说过得罪过什么人。至于离婚后的事,我就不清楚了,离婚后我就没再和她联系过了,这次如果不是你们通知我,我根本不知道她出事了。不过以我对她的了解,我估计她出事,八成是因为骗了哪个男人的感情,或者钱,被报复了。虽然我和她没联系了,但是我有个在商场干经理的朋友经常见到她,听说每次她身边的男人都不一样,不过与我无关了,我也懒得过问。”
这方面的情况尧舜也已经有了初步的了解,目前从笔录的内容,以及初步掌握的情况看,死者的确在感情方面有问题。
与陈雅丽存在感情瓜葛的异性多达十八人,其中八人是通过社交软件认识的陈雅丽,另外十人则是在酒吧与陈雅丽认识,其中有九人并不知道她曾结过婚,而这些人全都在陈雅丽的身上花了不少钱,最少的一个也有一万左右。
由于陈雅丽失踪时,手机及随身物品都没有被拿走,再结合她感情方面的问题,所以目前阶段情杀的可能性最大,警方也顺着这条线索展开调查,然而调查了与死者有感情瓜葛的所有异性,居然全都没有作案的动机和嫌疑。
至于死者的前夫胡忠信,在死者失踪当天到外地出差,在尸体被发现前一天才回到本市,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当然,并不能排除他买凶杀人的可能性,但是从初步的调查结果暂时没有这方面的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