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再见。”
沈晨希看着面前空掉的座位，拎起电话拨了出去：“小李，进来一下。”
“好。”
一两分钟的功夫，小李就进来了：“沈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紫竹院3栋西单301室。”沈晨希打开电脑：“你去盯着，沈念现在在那里。”
“沈念？”小李眨了眨眼：“沈念被找到了？”
“嗯，白路生快了一步。”沈晨希说：“我有点儿不放心他，你去看着。他这个人，虽然说话很周密，办事也快，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什么猫腻儿。你去看着他们，现在先去看看沈念是不是在我刚才说的那个地址。”
“好，”小李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哦，还有，”沈晨希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你去东煌走一趟，让他们把微博上的事押下去，现在还不是大量散布这种事的时候，告诉他们，这种素材要搜集，但是什么时候发听过我的指令。……就这么多了，赶紧去办。倒杯茶进来，顺便给白路生送过去一杯。”
“好。我知道了。”小李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紫竹院3栋西单301室。
沈念正在研究菜谱，他打算干点儿白路生不敢干的，比如说让他自己一个人进厨房还开火之类的。他正在看关于鱼的一系列做法，看的坐在一边儿的Kimi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甩着尾巴踩着沈念一直“喵喵”叫。
“你饿了啊？”Kimi大概不断气儿的叫了有半个小时，沉迷菜谱日理万机的沈念终于抬起头来，摸了摸自家主子的毛：“朕这就去喂你。太上皇陛下。”
“喵！”
沈念打开厨房的壁橱，惊愕的发现里面的猫粮余量大概只够这位心宽体胖的太上皇陛下吃两分钟。还是小口小口往嘴里抿的那种吃法。
“皇后最近不干正事儿啊，”沈念蹲下摸了摸Kimi柔软的毛：“太上皇陛下，您再等一会儿行不行？朕这就去给你买。”
“喵喵喵！”
沈念抓起钥匙趿拉上鞋子，想了想，又戴上了一顶帽子，正拉开门，小李正想要按门铃的手还没有放下去。
两个人相顾无言，竟然觉得有些尴尬。
“沈总，”还是提着两手东西的小李先开口了：“好久不见。”
沈念撕开新包装的猫粮倒在Kimi的食盆子里，Kimi马上大快朵颐，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呼噜声。
“当时沈总你把Kimi寄放在我那里的时候，这个牌子它就一直很喜欢，这次就又买了一些来。”小李坐在沙发上，面前的一杯热水有白汽袅袅上升。
“我哪还是什么沈总啊，你别笑话我了。”沈念坐在小李旁边，看着她与平时并无二致的精致妆容：“不错，还是很漂亮。沈晨希让你来的？”
“不错。”小李点了点头：“沈……”
“以后就叫我沈念吧。”沈念不在乎的摸了摸鼻子，看着蹲在墙角吃的不知今夕是何年的Kimi。鞋柜旁放着很多吃的东西，乱七八糟好几大带子，也不知道穿着高跟鞋的小李是怎么提上来的。
“他让你来看着我，没让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吧？”
“……对不起沈总。”小李咬着嘴唇：“对不起，这句沈总我必须得叫。沈总，我，我之前，之前是沈……”
“是沈晨希安排在我这儿的是吧？”沈念看着小李的惊愕面孔，笑了笑：“你不用太惊讶，这件事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我……”小李低下头，声音很小：“但我还是……”
“小李啊，”沈念的手肘放在膝盖上，手指尖搭在一起叠成塔状：“我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
“好。”小李调整了坐姿，脸色严肃，严阵以待。
“你来我沈念手底下这些日子，我对你怎么样？”
小李愣了一下：“沈，沈总对我很好。”
“那你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小李赶紧摆手：“沈总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连信儿都没跟沈晨希传过！”
“这不了结了。”沈念摊了摊手：“我没对不起你，你也没对不起我。你道歉个什么劲儿。”
“可我……”
“我知道，”沈念摆了摆手：“你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但是你什么都没做啊。更何况，你还给白律师传了简讯告诉他我在那儿。”沈念笑了笑：“那天白律师给我看那个号码，我一直觉得眼熟，后来我打开自己的手机一看，才确定了我的猜测，就是你。说到这儿，我还得谢谢你呢。”
“一点儿小事，小事而已。”小李摆了摆手：“我就是做了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我有个朋友在公安局信息部工作，近水楼台，可不先得摘月吗。”
“我说呢。哎，”沈念凑过去，贼兮兮的笑了：“我问你，你那个信息部的朋友，能不能帮我定位白律师的手机啊？我现在不在他身边盯着了，得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