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广,你仔细的看看我是谁。我们当年一起在祁连山做地质考察。”陈玉良激动的上前拉着曹文广的手,向他说起当年经历的事情。
曹文广还是一脸茫然的看向眼前的陈玉良,“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山野村夫,我哪会什么地质考察。”
说这话的时候,曹文广咧嘴笑了笑,一脸憨憨的样子。
这样的曹文广,让陈玉良看在眼里有些心疼。
陈玉良不甘心的把自己额前的头发撩了起来,“你再看看我的样子,你看我的额头上有一块疤……你真的不记得了吗?我是陈玉良,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还有斯蒂芬、还有贺兰山,文广,你再仔细瞧瞧我,我再好好的回想一下……”
曹文广在看到陈玉良额前的疤时,莫名的有种熟悉感。
他脑子里的影像开始混乱了起来,他的耳边有着嘈杂的声音……
“啊……不要,不要……我不要听,我不想,我不想看……”曹文广抱着头在旁边歇斯底里的喊着。
沈易之把陈玉良拉在一旁,他上前把曹文广拥在怀里。“石头不怕,有沈叔在,石头不怕!”
曹文广靠在沈易之的怀里,小声的念着,“沈叔,刚才那个人是怪人,他的话让我的脑子里有好多好多的人,浮现了好多人的影子,我不叫什么曹文广,我叫石头,我是天地所生的石头。”
曹文广的一番话,让一旁的陈玉良看得是痛哭流涕。
“玉良,你别难过了,也许曹工是失忆了,也不知道当年曹工到底经历了什么。”作为街坊邻居,代玉珍此前见过曹文广。
陈玉良有些自责,“当年……当年若不是他……为了救大家,也许……你知道这些年我们为什么一直对祁连山有执念吗?”
代玉珍哽咽在旁,“我知道,你们是想到祁连山来寻他,你们心里有对他的愧疚。”
代玉珍在心里替曹燕燕心疼着,曹燕燕自小没有父亲的疼爱,现在好不容易寻到父亲,父亲又如同痴傻般,这……
“他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还不能恢复记忆,他当年遇到了什么,只有他恢复记忆才能知晓。”陈玉良对当年在祁连山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毕文涛拍着陈玉良的肩安慰着,“玉良,放心吧,我会把找最好的医生给他做恢复记忆的康复训练,相信他终归会想起过去的。”
作为当年的当事人,曹文广若能恢复记忆,便能揭开当年发生在祁连山的事情。
曹文广靠在沈易之的怀里,念叨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毕文涛和陈玉良上前一左一右的扶着曹文广,把他扶回了房间。
陈玉良望着床上睡着的曹文广心里愧疚不已,他向一旁的毕文涛央求着。“文涛,拜托你,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恢复他的记忆。”
毕文涛因之前就听过曹文广的事情,他上前拍了拍陈玉良的肩,“一家人别客气,听说他的女儿和馨儿是很要好的姐妹,你和文广又有如此深厚的友谊,这个忙是举手之劳,我毕文涛帮定了,放心吧。”
听毕文涛说的这么肯定,陈玉良似乎已能看到曹文广恢复记忆的样子,他希望昔日的曹文广能重回到大家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