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心里一震:小姑娘,圆脸大眼?
“哥,千金几岁了”?
“小着呢,刚刚五岁,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小模样真的比她娘还俊。”陈三色彩飞扬。
话说到这里,不能再往下问了,赵元说声:“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蹬门拜访。”
陈三余兴未尽,说:“我家不难找,过十字大街往南,约一里地,路西便是。”
李树林见他俩聊开了没完,插话说:“先说当下的事,这酒怎么喝!”
陈三瞪着充满血丝的眼说:“大,大哥,你说咋喝就,就咋喝。”
树林说:“依我看今天到此为止,都喝的不少了,再喝也是活受罪,行不?”
赵元也觉得头脑发涨,再喝恐怕就醉了,开口说:“行,咱吃什么饭?”
陈三摆着手说:“免,免了,还吃,吃什么饭?肚,肚里早……”说着趴在桌子上了。
赵元唤来伙计,结了饭钱。
两个人架着陈三出了饭店上了车,赵元说:“李大哥,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要办,麻烦你把四哥送回去了。”
树林说:“没事,我一个人能行。”言罢上了车,车夫摇动皮鞭,马儿迈动四蹄,往陈三家走去。
约摸走出百步开外,赵元躲躲闪闪,悄悄的跟在后面,见车到了陈三家门口,李树林扶着陈三进了家,才回了客栈。
到了客栈,他打了一壶热水,沏上茶叶,不停的喝起来,时间不大,就要小解,回来后继续喝茶水,如是三番五次,头脑清静下来,酒气消了许多。
之所以这么做,他打算夜探陈三家。
眼看日落西山,西边的天空万紫千红,彩霞一片。
赵元早早吃饱了饭,收拾的浑身紧趁利落,来到大街上遊玩。到陈三家附近时,夜幕已经朦朦胧胧,依稀可见陈三家房屋的轮廓。
他寻找着适合入宅的去处。时天气还冷,街上很少行人,春节已过,没有了灯笼。赵元看来看去,目光盯上了一棵大槐树。
这棵槐树约有水桶粗细,树身有两丈高,枝杆七角八叉,长在陈三家大门旁边,不巧的是离墙太远,约有丈余,若攀树上房,近房的都是小树枝,十分危险。
赵元夜探陈宅,决定通过槐树落到房顶,探听人家的动静。他见四周无人,手抓脚蹬,很快的到了树上。
往院里一看,北屋的东头亮着灯光。天色尚早,他坐在树叉上,等待着机会。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吹得他打了一个冷战,风力有小到大,树枝唰唰的晃动起来。
只听附近有人喊:“起风了,快把大门顶上,回屋睡觉吧。”
象是隔壁邻居家传出的声音。
为了做活方便,赵元只穿了棉裤棉袄,外边没有穿着棉袍,冻得他瑟瑟发抖,心里想,不能老在树上猫着,一会手脚冻僵了,再行事就困难了。
他抓住一股鸡蛋粗细的树枝,把身体垂下去,慢慢往边沿挪。低着头往下看,两只脚接近了房檐处,为保险起见,打算再往外边挪一下,这样双脚就落在房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