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达录曾经想过夏依冬比较难相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固执,这么的难以沟通。
虽然她一副铁了心的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出去,但是达录还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试一下,道:“阿姨,在这里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有些话我也并不是有意要隐瞒着您的家人,只是有一件事情事先我已经答应过明诗蓝,必须得单独告诉您一个人。”
“她能有什么秘密?在我的面前她就是一个透明的人,再说了她生前我每天都打骂她,她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悄悄话想单独告诉我,这真是荒唐!”
夏依冬非常的了解自己的女儿,活着的时候她们母女两个从来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即使是知道在她临死之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话需要单独给她说吧。
达录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向您保证,您听了以后一定不会后悔,但前提是您必须一个人听,更何况这件事情我已经答应过她,君子之诺必须得兴尊从。”
童幼雪倒很是识相,道:“其实没有关系的,既然你是蓝蓝的好朋友,又大老远跑过来看望我们,那么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吃饭,这样吧,我出去买菜,有什么话你们先谈。”
看着童幼雪正欲外出,达录顿时有些慌了,道:“等等你不能出去!”
“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单单只有童幼雪疑惑不解,就连夏依冬都感到特别的惊讶,道:“你刚刚不是说有什么话想单独跟我说吗?现在为什么忽然之间又不让幼雪出去呢?不然的话,你就实话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诡计?”
达录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他觉得这个时候如果童幼雪出门的话,自己就会骑虎难下,无论如何都要编一个更加冠勉堂皇的理由,要不然的话夏依冬以后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他了,而且夏依冬如果不出去的话,明诗蓝看不到她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情急之下他才会忽然之间乱了方寸,于是吞吞吐吐的为自己解释,道:“我……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吗?”夏依冬有些冷笑的看着他,真是越来越不相信他说的话了。
达录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这个人吧,平时喜欢风水好的地方,也经常会研究一些周易之类的,你说这明诗蓝吧,她已经去世了,而你们家又是刚刚办过喜事的地方,如果在这个地方说她的遗言,应该有点不太吉利。”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一招还特别管用,可能这些风水或者周易之类的对老年人而言真的很受用,夏依冬道:“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别呀阿姨,虽然在这个地方不能说,可是走出这个地方不就可以说了吗?难道说阿姨真的不想听您女儿的遗言吗?”
夏依冬怎么可能不想听呢?现在对她来说,任何有关于女儿的话题都是弥足珍贵的,幸好在这个时候,童幼雪道:“妈,如果您实在是不想在这里听的话,那就请您移步到门外听吧,说不定蓝蓝真的留下了很重要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