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无意探究八阿哥到底是为何失控,将人带到康熙面前后,就找借口随着梁九功一道离开,只留下面面相看的父子二人。
面对康熙质问,八阿哥心中憋闷,却又无法明说,明知皇阿玛明察秋毫,若是胡编乱造反而适得其反,便只是低头不语,既不为自己开脱,也不说认错求罚。
南巡事务繁忙,康熙本就没时间跟八阿哥耗着,见其阴丧着一张脸,始终不愿吐露真相,心中莫名冒出一个不详的词如丧考妣!顿时觉得晦气十足,寒着一张脸喝令其退下。
八阿哥顺从地行礼告退,刚出屋门太子就揣着手从旁边走出来,阴恻恻地冷笑道:“行啊!老八,昨个老九费尽心机替你召集了那么一大堆人,连孤门下的奴才都颠颠地过去捧臭脚,谁承想你竟甩开亲随独自跑了?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连老九都瞒着?”
八阿哥勉强扯动嘴脸,艰难地开口:“没什么,只是难得到这秦淮河畔,想要骑马肆意奔走罢了……二哥若是没有旁的要交代,弟弟昨夜吹了冷风,身体不适,先回去休息了。”
太子倨傲地点点头:“去吧!孤准了!”
八阿哥抬起头,神色冷峻地死死盯了太子好一会,只盯得太子心里发毛,转过身语气不善地低声骂道:“真是晦气!这小子眼神直勾勾的,看得人瘆得慌,别是昨夜里被那河里的水鬼上了身!”
朱棣回到自己的院子时,阿巴赖已经“请”回了那位赵姓书生,见主子归来,赶紧拱手道:“爷,奴才回来了。”
十三阿哥只当他也是去找八阿哥了,热络地嬉笑道:“你也去找八哥了?刚好像没看到你啊?”
朱棣淡淡一笑:“他去请昨天那个书画摊的摊主了,都说江南多才子,瞧着也算有几分才华,就让阿巴赖请来教弘时,省得这孩子玩的心都野了。”
十三阿哥爽朗地大笑道:“这小子玩得确实够久了,咱们小时候出游,白天骑马颠得骨头都散架了,晚上还要接着练大字,弘时侄儿也玩这么些天了,早该继续好好学习。”
朱棣闻言,趁机支走了十三阿哥:“十三,你先领着弘时打会拳,我去考考这位赵先生。”
“没问题!”十三阿哥嬉笑着点点头,径直往弘时所在的小屋走去。
看十三阿哥进入弘时所在的小屋,朱棣才低声问向阿巴赖:“那小子看到密信什么反应?”
阿巴赖神色复杂地回道:“主子,那小子肯定有问题,他只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僵住了,虽极力控制身体,依旧脸色煞白冷汗直流,一个劲追问您到底是什么人!”
朱棣饶有兴趣地问道:“那你怎么回他的?”
阿巴赖低头躬身道:“没有您的交代,奴才不敢妄言,只是推说主子您是贵人。为防横生事端,上了马车,就给他带上眼罩,回来后关进暗室派人严加看守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