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心情大好地抚掌道:“见世面?你这小滑头还好意思说,前几年跟着你四哥下江南微服私访,不是一人弄了个唱的回去?怎么,玩腻了,想要新人?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都是馋嘴猫,想去就去吧,只一条,看上的叫人秘密送回去,不可泄露身份,更不可跟着大部队走!”
九阿哥早就想找机会与昨日约好的几家当地大族家详谈合作事宜,听到皇阿玛松口,瞬间眼睛发亮,拉着八阿哥迅速告退,刚一出门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定画舫约贵客。
八阿哥向来瞧不起九阿哥的铜臭气,无奈自己需要倚仗他的财力,向来都是竭力配合,只是如今回到应天,更多的是想要独处,也就难得硬气一回,准备回房休息,不曾想却被九阿哥当做是惧内,招呼十四阿哥一道生拉硬拽地给拖着走。
看到老八离开时的落寞神情,朱棣有心探究他故地重游的心绪,又怕这小子心思敏感,察觉到自己的前世身份,只能遗憾地放弃,借着邀请太子和三阿哥一道前往,有意错开与他们的行程。
三阿哥依旧是那副可笑的清高模样,刻意清了清嗓子,苦大仇深地劝阻道:“四弟啊!不是三哥煞风景,别再娇惯弘时侄儿了,今早上出门前听到他在背弟子规,这么大孩子竟还背的磕磕巴巴,说出去人家是要连你这做阿玛的一起笑!有出去玩的时间,多读会书练会武不好吗?何况还是去那种风月场所,稚子无知,你是要他早早开化不成,都不怕他伤身?”
朱棣压下心中不满,冷漠地回道:“弟弟膝下单薄,年近而立唯有这一个孽障,只盼着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
三阿哥眼中闪过奸计得逞的精光,突兀地笑了笑,缓缓开口:“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四弟向来通透,怎么还没古人目光深远呢,弘时侄儿若是个寻常乡绅富户,纨绔些倒也不妨事,身在皇家这性子怕是……不太好呢!”
十三阿哥见三阿哥越说越难听,上前一步挤到二人中间,笑问道:“三哥您到底去不去?弟弟可是迫不及待呢,您若是不去,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朱棣冷冷看向默不作声太子,询问道:“二哥,同去否?”
太子看着神色冷淡的四弟,虽有活络的小十三在,却依旧有种再也融不进的感觉,又冷眼斜向装模作样的老三,心底遗憾地叹口气,默默告诫自己,等登上那个位子,有的机会南下,何必此时给皇阿玛落下个贪恋美色的罪名。
坚定地摇摇头,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你们去吧,哪能咱们都去玩了,二哥在这听候皇阿玛差遣。”
看着行礼离开的老四和十三,康熙幽怨地瞪了屋里两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桩子,暗自感叹,朕也想去见识见识十里秦淮!朕还没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