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这话说的极尽惊恐,神色中的惧意已然快溢出了眼眶。
一旁哭的正伤心的女孩蓦然间听到祁其这个名字,忽然抬起了头,一脸迷惑的神色望着老翁道:“爷爷,您刚才说的是我的外祖吗?祁其。”
这下轮到御珵一一行吃惊了,生为阉党竟私下留有子嗣,这若是追查下去就是欺君之罪啊!
“你说什么?”许宗池也不见了一向挂在面上的半分笑意,此时惊诧着望着那女孩,道:“是认的干外祖?”
“不是…”女孩的声音里依旧带着哭腔,吸了吸鼻子道:“我娘亲是外祖父的亲生女儿,这个是我在之前听到的。”
女孩说着忽然哭的愈发的凶了,嚎啕道:“所以是外祖要杀母亲吗?他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原来,女孩与自家母亲原是生活在边疆附近的村民,但不知为何有一日村上来了许多粗暴者,将村上所有的粮财全都洗劫一空,若有反抗全都按暴徒之名就地处斩。
后来时日久了,村民们熬不住饥饿便与他们搏斗,为了女孩与她的母亲,他父亲也参与了其中,最后却是没能回来。
村上之人能杀的皆是被杀了,剩下了一些老弱病小,后来村子里又生了瘟疫,再后来得知那伙人竟是官兵出身,她的母亲便带着她千里迢迢的赶到京城就是想请求祁其向陛下进言,为她们做主。
但一路的长途跋涉,使的女孩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才会有如今这一出以药杀人的戏码。
三皇子听后皱进了眉头,转身向着老翁求证道:“老伯,您现在能够确定这药到底是从何而来了吗?”
“以身杀女?”
老翁面前一副怒极的神色,憋了半晌忽然道:“他干的出来!”
不是问话,而是一句定音。
当年宫内出的事不止一件,他记得当时祁其无意杀死了一名秀女,那时候还请他帮过忙,现下想来祁其当时的表现,那不是无意,而是行奸未遂,杀人灭口啊!
再后来三皇子以皇子身份命令许宗池,用马车将老翁接去了女孩母亲所在地,又将身上银两尽数给二人添置了房屋。
他们一行误打误撞竟是撞见了这般之事,大皇子府中此时却也是热闹着。
大皇子府内,门外小厮正站在书房门外,拱手道:“大殿下,门外有人求见。”
“哦?”大皇子拿着书的手翻了一页,依旧是看着书问道:“谁啊?”
门外小厮顿了一顿,弯下腰道:“是镇国公府长子,御珵一。”
“御珵一?”似乎对于御珵一现下居然来找他这件事也是十分的惊诧,大皇子猛地抬了头又问道。
“是。”
“请进来吧。”
大皇子看着门外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眉梢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