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晋伸手把后视镜往他自己的方向转了转,一边仰头对着镜面检查自己的脸,一边吩咐道:“开去最近的酒店。”
顾胜男不由得又愣了三秒
“你该不会还想……”
路晋沉默的瞥了瞥她,以此作为回答。
顾胜男颓丧:“我觉得我俩肯定都是天煞孤星,你看,我们刚才接吻了,立马就轮到你倒霉被我爸揍了。”
路晋沉眉思考了片刻,当机立断道:“我偏就不信这邪了,走!去酒店。”
得,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到酒店了。
顾胜男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发动车子。
酒店。
虽口口声声说不信邪,但路先生一走进酒店房间,就开始四处检查。
手机关机,杜绝了顾胜男那演技堪比影帝的老爹来捣乱的可能性。
门反锁了两道,杜绝了待会儿会有什么闲杂人等闯入的可能性。
吊顶的灯并不在床的正上方,杜绝了待会儿吊灯落下来砸伤他俩的可能性。
浴室的玻璃门很厚实,杜绝了待会儿玻璃门凭空碎裂的可能性……
顾胜男坐在床沿,见他如灵敏的缉毒犬一般把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搜寻了个遍,无奈地一笑。她的笑意还挂在嘴边没有收回,路晋已从浴室里出来了,将她搂起来:“浴室我检查过了,没问题,你先去洗澡。”
顾胜男不明就里地被他往浴室门口推,忍不住回头问他:“那你呢?”
路晋勾勾嘴角,表情顿时就邪恶了:“鸳鸯浴是一定会有的,别急,我待会儿就进去……”
顾胜男耳根一烫,顿时拍开这男人推在她后肩上的手:“鬼才跟你洗鸳鸯浴!”
她话音一落就自个儿跑进了浴室。路晋看着浴室的那道磨砂门后出现她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可回头瞅一眼房里的大床,他的神情顿时又严肃起来
他留在这儿只为仔细检查这最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床。
路晋点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绕着大床走了一圈,用脚踢一踢支撑着床的四个矮柱子,矮柱纹丝不动;用手拉一拉床上那挂着帐幔的四根长柱,长柱也只是微微晃了晃;再扯一扯悬在半空中的帐幔,帐幔也很结实。
路晋满意地点点头,把香烟摁熄在床头柜上放着的烟灰缸里,站上床,用力地蹦了十下。
结论出炉:床很结实,杜绝了待会儿他用力过猛、把床压塌了的可能性。
路先生终于可以一边解着领带,一边迎向等候他多时的鸳鸯浴了。
顾胜男坐在浴缸里,心中的邪恶小人刚准备把她脑海中西装革履的路晋扒光,突然,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她立马扭头看去,只见身材极好的男人一边解着衬衫纽扣,一边穿过这片雾气缭绕,走向她。无需她动手,他来到她跟前时,就已经脱得只剩一条西裤了。
顾胜男之前从来不知道,男人一点一点把自己剥光的行为竟然可以这么性感。
她看着他沉进浴缸,看着大半缸水都溢了出去,脑子已然一片混沌。
路晋顺势将她的身体捞过去,顾胜男转眼便整个人伏在了他身上。
顾胜男的手肘撑在浴缸边缘,以免滑倒,她凑向他的唇,吻了吻。
一吻结束,分开彼此,顾胜男、路晋二人皆静默地等候了两秒,发现浴缸也没有破,水管也没有爆裂,毛巾架也没有砸下来,顿时,二人都默默地松了口气,放心地继续这个吻。
他隐藏在水下的那只手,顺着她的身体缓缓地继续向下沉。
顾胜男瞬间僵了。
路晋也一皱眉:“不是这儿?”
顾胜男转转眼珠:“额……我也不知道。”
二人双双表情一怔,又双双诧异地看向彼此,异口同声地问:“你该不会还是……”
二人又是同时一愣,醒过神来之后,又几乎异口同声地为自己辩解:“我那是洁身自好。”
说完两人都没辙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路晋站到了浴缸外,擦干了身体后,转头就用浴巾将她裹起,继而抱出浴缸。
天旋地转间,顾胜男只来得及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浴室的光线比外头暗许多,他抱着她走进光亮处,令顾胜男顿时有种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愧感,令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贴紧他的锁骨。
她这副与年龄丝毫不相称的初谙世事的模样应该是逗笑了他,顾胜男不需睁开眼睛都感受到他胸腔中起伏的笑意。
身体陷入床铺的那一刻,光线被床上挂着的帐幔掩去不少,她这才睁开眼睛,下一秒迎向她视线的,是一个目光中沉浸着满满**的男人。
这无疑也是个十分迷人的男人,目光中有志在必得,表情既坚毅又平静,微微抿着的唇带着一丝不容人侵犯的傲气,手指修长到几乎带着点禁欲的味道,却又能令她在一瞬间陷入无比的**与震颤之中,坚韧的骨骼上淬着线条漂亮的肌肉,如同美学家们精确计算后铸造的雕塑,多一分则嫌多,少一分则嫌少。
如果没有颧骨上的伤口,这张脸几乎已趋近完美……
顾胜男沉浸在这男色中无法自拔,不知为何竟回响起徐招娣曾经对路晋的评价:凭我阅男无数的经验,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极品……
窗外的夜空深处,两颗顽固的天煞孤星,陨落了……
而在这时,路晋忽的皱着眉停下。
因为他嗅到一股奇异的味道……
顾胜男迷蒙地看向他时,见他语气异常紧绷地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顾胜男的神智还有一大半丢在方才的**之中,有点反应不过来:“香蕉味?”
不对……
顾胜男吸一吸鼻子。不是香蕉味。
倒像是……
烧焦味!?
片刻前还耽沉湎于**中的二人顿时僵住身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