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心态很好,兵来降挡,水来土掩,提醒到位,他们做好防范也就是了,要是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日子过的还有什么滋味儿。
“你的胭脂铺也要重新开张了吧。”赵箬竹见他已经放松了,也笑着推了她一把。“过两天把你们店里最顶级的妆娘给我送进来,为我好好上一个妆。”
“这么重要的日子,银子可不能少呀。”唐楚也和她玩笑。
“说起来你的属下真的很听话,我听说开始乱的时候,你们唐记就先关门了,不管外面怎么说,也不管事,有多少达官贵人来敲门,他们都死不开门,一口咬定说胭脂生产出了问题,现在做不出来,连妆娘都不往外借了。”
赵箬竹很佩服唐楚这种管束下属的能力。
“这也就罢了,原先你让妆娘为达官贵人家的丫鬟,培训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多此一举,又麻烦又不赚银子,哪儿知道,这一次就显出好处来了。”
赵箬竹听下面人汇报的时候都啧啧称奇,因为有了那次培训,京中很多人家丫鬟的化妆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突破,他们也就没有为难已经关门大吉的唐记胭脂铺。
“我那时候能想的了这么多呀,谁愿意天下大乱呢?”唐楚摆摆手,非常不赞同。
她当时就想着解决妆娘人手的问题,哪儿想到一招大乱,胭脂铺关门,这还成为了他们的救命稻草呢。
和赵箬竹玩笑一阵,邹时焰那边也完事了,两个人是奉旨成亲,邹时焰又没有父母长辈操持,狂上,干脆放了邹时焰很久的假,让邹时焰把婚事办好了再回来上朝。
“啧!我说他怎么那么痛快的就为你们次婚了呢!原来是想趁机让邹时焰休息一阵子呀。”赵箬竹听到这个消息,嘲讽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际去了。
什么叫婚事办好了再回来上朝,办一场婚事,起码一两个月的时间,一两个月完全足够皇帝把邹时焰手上的权力架空了。
真是觉得他没有父母长辈帮衬,倒是让内务府帮忙办呀,在这搞什么假慈悲!
邹时焰和唐楚倒是浑不在意,两人一同坐着马车,回了将军府。
“楚儿,听说你二叔二婶上京了,需不需要我把他们赶走?”
邹时焰知道唐楚对二叔二婶的厌恶,但毕竟是唐楚的亲眷,他也不想自作主张的就将人赶走。
“不用你也查出来了吧,他们是云妃送上京的,咱们就算把他们赶走,那边儿也绝对有后手,倒不如留着他们,还能从这两个蠢蛋身上掌握那边儿的动作。”唐楚根本不在意。
说了会儿话,唐楚就打了个哈欠。
昨天她睡的倒是不晚,可是舟车劳顿,身体还处于疲惫状态,一早又起床进宫面圣,总是有些疲倦的。
邹时焰连忙送她回去,看着他走进郡主府,身后邹时焰的眼神温柔而坚定,一回到将军府,就找了幕僚前来商议。
牧聊得知他要被皇帝架空这一消息,十分愤慨,“飞鸟尽良弓藏,这位皇帝的过河拆桥也太快了。”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邹时焰并不是来听他吐槽皇帝的。
“依着老朽看,将军不如按兵不动,就大操大办您和郡主的婚事,您在军中的地位稳固。不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动摇的,只要您在军中还有地位,您就用不着怕这个狗屁皇帝。”
他一摇羽毛扇子,笑出一脸沟壑,“将军可曾忘了稻草棉衣之事?”
“当然不曾。”
这种人神愤慨的事情,邹时焰怎么可能忘记呢?他本身想借助自己现在的威势,逼迫官员尽快查清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