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想到已和和睦相处的两老人,幸福眼睛都笑弯了。
“两老人对我二哥咋样呢?”
“挺好的。当然比待亲儿子自然要客气一些。”
每回上街王寡妇给两老人买了什么好吃的,两人总会叮嘱她给二麻子留一些。
“那就好。”平平淡淡,和和气气就是简单的幸福。
王寡妇留到下晌,佟晓满便催着她回去了。
晚上吃了点剩粥佟晓满便躺床上,现在天气越发寒冷,天黑前外面还飘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
两床被子裹在身上还觉得冷,她突然有些后悔把沈二郎赶走,相当于把人体温水袋赶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现炕床变暖和了,原来缩成团的身子可以伸展四肢,舒舒服服的平躺着。
她伸手摸了摸被褥下面,是发热,显然是烧了炕床了,再抬头看向旁边,空荡荡的。
她闭眼装睡,没过多久,一道人影从书房那里走了出来,故意放轻脚步,然后脱衣,轻手轻脚的钻进她的被窝,他并没有马上贴着她,而是过了好一会,待身子温和一些才敢把抱着她。
“不是让你住学舍吗?还跑回来做什么。”
沈二郎正轻轻抚着她肚子,被她突然出声给吓住了。
“在学舍住不惯。”沈二郎见佟晓满乐意跟她说话了,趁机讨好了,“晓满你愿谅我好不好,我以后不这样了。”
“你还想着以后?!”佟晓满恼火的用手肘撞他肚子。
“不敢不敢,夫人莫气。”沈二郎笑眯眯的挨了过来,手里轻轻抚着她的肚子,想着晓满生的孩子肯定跟三儿一样可爱。
佟晓满现在怀着了孕,怕影响心情,暂时不跟他置气了。
偎进他怀里取暖。
“谢谢晓满。”沈二郎心满意足的闭着眼。
*
怀孕期间佟晓满也没闲着,给青台县接的宅子设计庭园,她没法坐长途马车回去踩点,王喜春便经常亲自送花卉到二麻子的铺子,然后一遍一遍的跟她说宅子的构造和主人的喜好等。
年底前做完两座宅院,佟晓满小赚了一笔,多数分给了最辛苦的兄弟们。
离过了只有几天时间了,沈二郎因过后就要上京考宫学,没法回家过年。
佟晓满挺着六个月的肚子自然也不想路上折腾,两人一合计,便让来送货的王喜春带话回家,他们今年过年不回家了。
接到口信的王氏一听,又是发花了顿脾气。
说佟晓满金贵,怀个孕宝得跟什么似的。刘氏听后懒得理他。
“大郎,回家跟你爹说说,不如咱也去州府过年。一家怎么能分开过年呢。”沈二郎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再难他每年都会回家过年。成亲后反而不归家过年,这像什么话。
沈大郎想到夫妻俩肯定不乐意一大家子跑到他们的小窝去捣乱,挥挥,“娘,二郎眼看就要宫考了,咱们还是别去捣乱....”
王氏听了很不高兴:“啥叫捣乱!?我那是为了能一定人过个团团圆圆的年!”
沈大郎发现娘亲越老越爱钻牛角尖,气量也越来越小了:“这不是二郎正在关键中吗?除非您不想他考上宫学。”
刘氏也道:“是啊娘,二叔正在关键时候,咱就不要去打扰他了,若是二叔能考上宫学,不是比什么事都强?”
夫妻俩这话成功的把王氏给堵住了。
“那他过完年这么去京城了?也不回家看看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