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简辰替顾念汐盖好被子,起身决定先离开,他一个外人处在这,难免有些尴尬。
“叔叔,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你直接点电话给我。”
“贺医生,吃完饺子再去工作吧,今天年三十,吃饱了再工作。”
“叔叔阿姨,你们吃吧,我还要去其他病房转一圈。”
贺简辰婉言谢绝,刻意装作对顾念汐的关照只是身为医生最平常的工作范围,顾父顾母也没为难他,目送他离开。
“你有没有看出,贺医生对我们念念有些不一样?可能是我多想,总觉得贺医生喜欢念念。”
“你别乱说,人家贺医生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自己的病人,也许只是顾及校友之情,多关照一些。”
顾父虽打消了顾母的猜疑,可心里却也有些疑惑。
又过了些日子,转眼到了春天,顾念汐依然没有醒,贺简辰几乎每天都来探望她,看着她长到耳根的短发,总会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走在学校长廊,那头乌黑的长发在阳光下闪着绸缎似得光泽。
“顾念汐,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是因为害怕什么吗?”
贺简辰查阅了大量文章,咨询了很多医学前辈,可得出的结论都是无解。
“是因为他吗?是不是那天发生的事让你不敢醒过来?”贺简辰轻轻握住她的手,“顾念汐,如果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苏予衡这个人,你会不会很痛苦?”
贺简辰话刚说完,突然感觉手掌心的手抽动了一下,他诧异的盯着顾念汐,只见她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顾念汐?顾念汐!”贺简辰倾身靠近,“顾念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听的见吗?”
贺简辰赶紧替顾念汐做了检查,可任凭他再怎么叫她,她也没再给他回应。
难道是他的错觉?
贺简辰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失落,他想再试探一次,贴在顾念汐耳边说了句。
“顾念汐,苏予衡……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