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从最开始就说过,我的目的是你,成蹊,我要你,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得到你。”
对于自己的目的没有丝毫的隐瞒,他直言道。
望着她那双炯亮的眼眸,他嗓子干哑:“成蹊,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我喜欢你了,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你想报答我,就和我在一起。”
说完,脑袋逐渐往下压,朝着她的唇靠近。
他本不想那么早对成蹊告白,毕竟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而成蹊也明确表示过,他们只是朋友。
可殡仪馆里,靳乔衍说的话令他感到了威胁力,成景延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成蹊。
成景延为成蹊做了那么多,倘若成蹊知道,恐怕心中的想法会觉醒,活了三十余年,他第一次感到了威胁力。
所以,他才会迫不及待地表露心迹,也许……这么些日子来的相处,成蹊对他会有好感。
浓烈的酒气一瞬间钻入鼻腔,刺激着她所有的感官。
有那么一瞬间,她被他眼中的情深给吸引了,许博学对她确实很好,好到无可挑剔,她知道点了这个头,许博学会让她后半生过得很幸福。
可是……
可是她的头动不了,潜意识让她不想答应。
唇瓣即将贴上,成蹊霎时恢复理智,抬手抵在他的胸口,猛然将他推开。
旋即她马上从沙发跳起,站远了看着他:“许博学,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有别的想法,那对不起,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欠你的人情,我会想办法偿还。”
被成蹊推开,许博学踉跄地坐在茶几上,打翻了滚烫的解酒茶。
茶杯摔在地上,溅起的茶渍落在他的裤腿上。
醉意霎时清醒,望着空空如也的沙发,他冷嘲热讽道:“欠我的人情你会还,那你欠成景延的呢?你想过要还吗?”
成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扯到成景延的身上,这么些年来,成景延的付出,她从来没有回报过。
他接着又道:“我的人情要还,他成景延的人情,你就理所应当地接受吗?十八岁之前他是你爸爸,你接受很正常,十八岁之后呢?他用男人的眼光看你,你还理所应当地接受他的付出?为什么?!”
为什么……
炯亮的眼眸一震。
为什么她习惯了接受成景延的付出成景延的好?只是因为成景延从前是父亲的身份吗?
许博学从未感到如此挫败,在医学上、在生意上,凭借着高于常人的智商,他一直都是顺风顺水,到了成蹊这,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冷笑道:“我要亲你,你想也不想就推开了,那么这些年成景延每一次亲你抱你,你是推开还是习以为常地接受?你是用尽全力推开他,还是什么也不做任由他亲你?”
话一出,成蹊就回想起成景延无数的强吻。
每一次说是强吻,可每一次,最终的结果都是她面无表情、毫无反应的接受。
可是……她是真的无力还手吗?她到底是在害怕成景延发疯,还是在怕什么?
许博学接连抛出几个问题,将成蹊问怔住了,没有听到回答,他心里已经得到了答案。
有些垂头丧气,他冷笑着离开:“今天的事很抱歉,不会有下次,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