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乔衍模糊不清地应了一个嗯字。
本就话不多的人,现在嗓子疼,更不愿意说话了。
许博学便兀自说道:“那你怎么想?成蹊的合作条件挺好,不考虑答应?”
靳乔衍淡淡地说:“还没想好,当安鼎的盾牌没那么简单。”
许博学也知道其中利弊,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把整件事都给分析了一遍。
按照准备好的台词,他说:“我知道安鼎不大,能够让你赚的不多,你也担心成蹊会不会借着你的名义在背地里干什么坏事,但是乔衍,你也知道我许博学这辈子就没追过谁,也没时间看过哪个姑娘,成蹊是我看中的,并且不会改变的,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弟妹,不帮忙拉一把?如果我真的把她追到手,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弟妹?
靳乔衍心中冷笑道,恐怕这弟妹当不成。
随后许博学又说:“我知道你顾虑多,毕竟博盾底下员工那么多,不能做亏本的买卖,这样吧,人我会替你盯紧,不让她做不该做的事,至于那些股份……我花钱从你手里买了,这安鼎的风险我来承担,你只要卖我个面子,答应了成蹊这个合作,不要再给她使绊子就好。”
靳乔衍侧目看着他:“你们是不是都看准了我一整夜没睡,趁着我脑子不好使的时候来钻空子?”
许博学啧声道:“甭管钻啥,好使就成。”
听着许博学这满腔的俏皮话,靳乔衍说:“老许,你变了。”
他笑道:“这哪有一成不变的人,你也为翟思思改变不少不是吗?以前我不信老人家说的命,但现在我信了,这都是命啊,一物降一物,我是彻底被成蹊降住了,我就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太让人想要占有了。”
对于许博学的审美靳乔衍不敢苟同,他不喜欢成蹊这种粗暴又辣的,他更喜欢翟思思这种分得清利弊,顾全大局聪明又感性的小姑娘。
笑完后,许博学看着靳乔衍说:“行了,你别转移话题,这个面子,你就说卖不卖给我吧,成蹊是我看中的女人,你放不放过她?”
靳乔衍挑眉轻笑道:“这个面子,恐怕卖不成。”
眼镜下的眼睛显露不爽,许博学问:“乔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吸着烟,靳乔衍不疾不徐道:“在你之前,成景延已经买了这个面子了,成蹊昨天和我谈完合作之后,他就给我打了电话,说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话,我已经答应了他,会帮成蹊。”
许博学有些意外:“成景延给你打了电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帮成蹊?”
看来那场酒会,和成景延脱不了关系。
这男人倒是挺有意思,一边对成蹊绝情冷漠得很,狠心把成蹊撵出家门,一边又在背地里默默付出。
这人怕不是抗战剧爱情片看多了,还玩默默守护这一套。
靳乔衍吐出一口青烟:“那个年代的男人都一样,别说成景延,如果成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出了事,你会视若无睹么?”
许博学心里很快就响起了一个声音:不会。
好家伙,爱情这东西,都让一个个原本风流倜傥的人,变成了伟大的情种。
他不回答,靳乔衍已经得到了答案。
冷笑了声,掐灭烟头,靳乔衍又道:“他让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成蹊,现在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要不要告诉成蹊你自己决定,我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