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林飒极其淡定的,竟反过来安慰宫景衍,替他担忧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就算你日后挥师进京,斩杀了那司徒昊,逼退了永顺帝,但是朝廷百官那里,你又要如何说服呢?”
“尤其是前面还出过那陆虎假扮你身份之事,怕是如今仅凭着这么一张十几年前的诏书,你孤身一人,真的很难服众呀……”
“这样,如果实在不行,我先回去找祖母商议一下,向她言明真实情况,让她想想办法,看日后怎么助你一臂之力,”
“对,这个时候,怕也只有祖母站出来,最有说服力了……”
见林飒不仅没生自己的气,怪自己这么重要的事都瞒着她,反倒还一心一意的帮自己筹谋了起来,宫景衍噗嗤一声,不由得笑了,
“我的傻丫头,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不仅不生气,反倒帮我谋划,其实你有所不知,姑祖母那里根本不用你去说,其实她早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啊,我祖母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听到宫景衍的话,林飒又傻了,不可思议道,“不是,你都没怎么和她接触,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呢……”
“在将军府,她中风那天,我为她针灸之事,你还记得吧?”看林飒一脸迷茫的小傻样,宫景衍轻笑着反问道。
“知……知道呀,这又怎么了?”林飒仍是没有理清楚头绪,只傻傻的继续问道,“就算是知道你医术高超,可是就算是我,当时不也才知晓你和司牧是同一个人,并不曾往司徒家人的身份上想啊……”
“那也只是你这个小傻瓜罢了,因为相信我,并不曾多想,而姑祖母又是什么人,大风大浪过来,又有何等深的心计,自然是眼明心亮,”
宫景衍宠溺的轻拍了拍林飒的头,十分有耐心的继续解释道,
“其实你有所不知,姑祖母和我母亲,以前也曾有过几次短暂的接处。她年轻时,因为多次受伤身体患有隐疾,一次进宫,正赶上犯病,当时就是我母亲针灸救的她,而我和母亲的针灸方法又如出一辙,”
“再加上父亲当时把母亲领回来,其实第一个带去见的人,便就是姑祖母,所以,她对我母亲的印象一直都不错,也挺深刻。”
“更何况,前面咱们成亲的时候,其实我也有和林宗一起悄悄见过她,将永顺帝对你们林家的猜忌、打压,林家军当下面临的困难,以及后面如何护你周全,尽可能保留你们林家军的方法,全部和盘托出,甚至当时,她就对我的身份起了疑,觉得我并不像那宫家的病秧子,”
“于是几相结合,那次针灸后,甚至都不待我开口多做解释,倒是她老人家先笃定了我的身份……”
“啊,原来竟是这样呀……”
想起成亲前,祖母态度的莫名转变,林飒终于后知后觉道,
“我说成亲时,祖母怎么会对你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前面死活不同意,不料经过一夜,后面就莫名其妙同意了,不仅如此,甚至后来还在我面前多次维护你,劝我少回娘家,”
“闹了半天,原来是你们早就达成了合作协议,倒是我这个当事人,一直都被傻傻的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