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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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不出意外又是在卧室解决,陈镜含泪吃了两大碗饭。
见他食量恢复,朱辞倒是开心,把人安抚睡着,才自己去往书房构思任务报告。
次日,上交完报告例行问询完,朱辞打好招呼,将将晚饭时分带着陈镜回了朱宅。
他一早便打好了招呼,朱斌受眼色指使,招呼佣人一起提礼物,还故意在客厅弄出来点儿小动静。
但这股热闹劲却影响不进客厅,朱诚看过视线来,冲他摊了摊手。
两人走进屋子,朱辞边与陈镜小声介绍,目光落到沙发上安静喝茶一动不动的祖父身上,心不禁沉了沉。
反倒是身边陈镜捏了捏他的手,给他放松,他也看见了沙发上的老爷子,目光游移示意。
朱辞无奈回牵住他,将人领到了沙发跟前。
“爷爷。”
深吸一口气,他竟莫名开始紧张。
“嗯。”朱老应了一声,却头也没抬,耷拉着眼皮子专注泡茶。
朱辞无奈,提了提声音:“爷爷,我……”
“回来了,就歇着去吧,一会儿就开饭了。”朱老悠悠道,依旧没抬眼。
这是存心下马威了。
朱辞只得又开口:“爷爷,我给您带回来个人。”
顿了顿,害怕朱老堵嘴,又低头快速补充:“我想娶的人。”
朱老仍旧耷拉着眼皮,将泡好的茶倒进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知道了。”
朱辞一口气噎进胸肺,顿时就不知说什么好了。
他一向和家里就甚少交流,从来都是祖父要求,他照做,或者有他想做的事情,和祖父商量。
从未有过这样祈求和为难的时候。
他还想说什么:“爷爷……”
朱老却手一停,语气凉凉淡淡,不怒自威:“怎么着?领个人回来,话都听不进了,饭也不想好好吃了是吗?”
身侧手被拉了拉,陈镜不动声色地轻轻摇头。
朱辞心知已经不再合适,再执拗只会触怒祖父,只好先泄了气,低声道:“孙儿不敢,我们先上去了。”
他受罚不要紧,祖父害怕给他旧伤打复发,一向不舍得真动手,但要是最后迁怒到陈镜身上,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