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辞一把关掉，直到翻下去了几百条都还是这样。
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后来画面中被残虐的对象多出现了一个七岁男童……
“往后翻吧。”陈镜忍不住开口，极力忍住胃中翻涌而出的恶感。
看完前面那些笔记再看这些，他一时都不知道是该恶心还是可怜庞进这个人。
朱辞也同意，一直往下翻，他们这才发现每段视频的标注是日期，最开始是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庞进飞机失事，爆炸失踪的那一年。
一直翻到了两年多后，画面才开始有所不同。
出现了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宽敞明亮，得有约莫两百多个平方，摆放着各式各样安装齐全的实验设施，有些还和朱辞在庞进家的那份搜查文件上见到的极其相似。
到这里以实验室监控录像为主，庞进开始穿的人模狗样，在这个实验室里进行研究。
除了庞进还有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但每日庞进都极少同他们交流，大多数时候都是各做各的，偶尔其他几个聚在一起研究，又或是观看庞进研究。
而庞进也不干其他的，就是没日没夜的自顾自从试管中不断提取什么东西进行观察，后来他又将那些提取出来的东西装入培养皿，然后导入调配好的蓝绿色液体……
接着画面随主人而动，进入了一间更大的实验厂房。
这间厂房同之前的实验室完全不同，四周全然被金属墙壁严丝合缝的包裹住，有一道幽深不见尽头的走廊，分隔出来不知多少个小型温室，每个温室都有电子显示屏，他指纹开锁，走了进去。
朱辞瞟了眼那只手，那手背上从虎口到手臂有一道长达十多厘米的划伤，形状和他去年在庞进手上看见的旧伤一模一样，前面的视频也看出，这道伤正是那些虐待他的人造出来的。
看来后面这些视频的主人都是庞进。
温室里是一排排，整齐罗列起来的类似透明水族箱型的玻璃箱，箱内装满了颜色各异的化学药剂，画面从一个个玻璃箱前走过，庞进每个看过之后，都会在玻璃箱外的电子屏幕上摁下新的指令。
看过几个视频之后，朱辞终于发现了不同，那些玻璃箱内并不仅仅是液体，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不知是水母还是蝌蚪一样的东西，有时还会漂浮到玻璃上，被模糊的镜头捕捉到。
视频片段开始频繁的出现这间好像从来没有走到头过的厂房，而玻璃箱内的东西也开始在画面中产生变化，虽有先后变化，但不约而同的都是一种顺序：
先是一团透明的水母状漂浮物，后来变成了几厘米甚至十几厘米，活蛇状或蝌蚪状的长条形动物，有的越长越长堆积了整个玻璃箱，有的死去，沉底或漂浮，更多的则是重新团起来，先是长出淡红色的血ro，越长越大，形状也开始变化，向外延伸出触手，后来尾巴退化，身体和触手越来越粗，头部也越大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