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必要再虚与委蛇。
亚琳瞬间变了脸色,冷呵一声,转身便走,佣人也收拾完毕,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带上房门。
两人安静了会儿,抑制素开始发作。
陈镜难受的拧紧眉,扭着身子低低呻吟了十几分钟,才算是安静下来,长吐了一口气。
“好些了?”朱辞忙问。
“嗯。”陈镜低低应罢,合上眼,却没离开,反而蹭着脑袋又往他颈窝里钻了钻。
朱辞微微僵,却没伸手推开。
窗帘并没拉上,可能有无数眼睛都在看,他们不能掉以轻心。
“是我错了。”陈镜忽然开口。
“什么?”朱辞一怔。
“一开始就错了,”陈镜补充,低低笑了一声,语调里却满是倦怠灰暗,“我不该作精招惹你,不该用计耍弄你,或许初见的时候我就不该看到你。”
“你太干净。”他轻声道。
“不该这样……被污玷。”
他最后那个词轻到朱辞极力去听都没有完全听清,但他还是很清楚不是什么好心情的言语。
“别想了,”他安慰,“你现在是被抑制素影响的,别那么想,放任这样的情绪也不好。”
抑制剂发作不仅会遏制info素的活跃,也会连带着压抑本人的情绪,陈镜‘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然而其实他很清楚,那点抑制素的副作用并不是真正压抑他的本源。
但即使那样又如何呢?即便会弄脏神坛,信徒也仍然克制不住能够靠近信仰的本能。
——
“还没有消息传来吗?”
“没有,”朱辞摇头,“哪能那么快,位置又远,要部署营救方案并不容易。”
陈镜不说话了,努力的深吸气平复情绪。
自从确认国内已经接收到定位讯息,他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这样不好,迟早会被察觉。
可即使明知道危险,他却仍然忍不住担忧,那是他的Alpha父亲和Omega母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若没有找到位置也就罢了,一门心思牵着他没什么想法。
可如今一但找到了位置,只剩等待消息和时机,他无事可做,却反而胡思乱想起来,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受控制的钻进脑子里,控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