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讪讪,嘿嘿笑着挠头:“哥,嘿嘿反正您以后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嘛,我就发两句牢骚,牢骚。”
他说着,又忍不住接续下去:“我说真的哥,这小子妖孽的很,发起疯来真是什么样都有,神神经经的,到底哪里好嘛?!你早日迷途知返,脱离那个红颜,哦不蓝颜祸水,省的再被带累进手术室,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年呢!要我说……”
“你脑子里天天都存了什么糊?”朱辞蓦地冷声打断他,面色冰寒,“嘴上都没个把门?祸水是个什么词?怎么个用法?!”
朱斌面上明显不忿。
“还有你记着,”朱辞冷色不减,继续陈述,“这次的事件是我拖累的他,和他没什么关系。”
“您还护着他呢…”朱斌到底忍不住,嘟嘟囔囔着说,“要不是他,就那几个杂碎哪放的进你眼里?您可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俩星期呢,急的老司令和上将不知道为您操了多少心?就算这次不说缘由,上次呢?上上次呢?十年前要不是为了护着他,那仨子弹能开在哥你的身上?老司令也就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
“够了!”
朱辞厉声喝止。
朱斌闭上嘴,不再吭声了。
朱辞疲惫的闭上眼,声音逐渐虚淡:“我说了这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是保护别人,我也一样该全力以赴,你不能因为我掺杂有私人感情就对别人产生偏见……”
声音逐渐远去。
陈镜快步走着,他像逃离一样越走越快,直到转过悠长的走廊进入拐角,他才在阴暗的角落停下,倚住墙急促的喘息。
喘了会气,他抖着手从兜内取出药瓶,哆嗦着倒出两颗药片吞了下去。
Sulpiride……
药瓶上写着一串一串的英文,他怔怔的瞧了会儿,强自按下哆嗦的手,宛若平常的直起身,长腿迈出一步,平静离开。
朱辞。
朱辞…
朱辞!!!
原来从头到尾,他们也终究只是对方生命里,一个特别的过客罢了。
从头到尾。
……
过客而已。?
六十一:相亲
次日陈镜没有再来。
朱斌送来午饭,帮他支起病床上折叠的小桌,摆好饭菜,并同他汇报:“陈家人已经坐上飞机了。”
朱辞应下一声,面色平静的端起碗吃饭。
王妈今天做了他爱吃的青菜豆腐和小米南瓜粥,熬的软烂香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