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过,我问如果是我,十年前被歹徒差点迷女干的那个人是我,会怎么样?”
“他说……”邱树说着,苦笑一声,“朱辞说没有如果,如果有,人质的贞洁和战友的xin命相比,他只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他说最多可以制造一点混乱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但如果会引起歹徒的警觉,那是绝对不会做的。”
“可偏偏那人不是我,是你。”邱树顿住,一字一句的复述,“所以他当时回答的原话是……”
“‘但我当时,已经没有理智了’。”
……
门‘砰’的一声关上,邱树出去了。
病房内重新剩下两个人。
陈镜怔怔的,瘫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发着抖。
呆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伸手掏出裤袋里的钱夹,哆嗦着把钱夹抖索开,随着几张现金和各种卡证掉出来后,‘咣当’一声,有枚老旧的一角硬币清脆的滚落到地上,打了个旋儿,反射出刺目的光。
“辞辞,你的info素从来不攻击我耶!我打赌你肯定喜欢我!”
“喜欢嘛喜欢嘛,你喜欢我嘛?!”
“你的info素真的不攻击我耶!我们赌一毛钱,你喜欢我嘛!”
“没有一毛钱。”
“我有我有!”
胃中一阵翻涌,呕吐感再次袭上,陈镜哕了几下,却仍然没有吐出东西,他竭力咽进几口气把那呕感压下去,捏着那一角硬币,无声的疯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个赌约,从一开始他就没输过是吗?
硬币掉在地上。
陈镜一时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轻咳两声,蓦地偏头一呕,尝出了满嘴甜腥。
他停住,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背抹去嘴角溢出的两滴鲜红,然后喉结动了两动,将那口血咽个干净。
然后他跪坐起来,伸出手,用颤抖的指节去细抚对方腰腹的那一枚弹孔。
然后看着手腕上那还未完全消去的一环青紫。
是了,他记起来,也是十年前,他第二天醒来,手腕上就是多了这么一圈青紫,当时医生说,是救援人员救他出来的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