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回应的感情,有所求,才会有失望,才会觉得累。”
朱辞笑起来,眸底温柔仿佛流金溢彩,光华流转,静静的回视他:“他从未让我失望,我也从不奢求他回应,既如此,为什么会累?”
邱树哑然。
“况且,也任xin不了多么久了,”朱辞却又说道,语态平静轻柔,“我答应了爷爷只放纵三年,就只能三年,我还有半年多的时间就会相亲结婚,到那时候,我会再试着请我以后余生的Omega等一等我,允许我重新托付新的感情。”
“所以在这最后的半年时光里,我想允许我自己再疯狂一次,哪怕只有这一次,允许我做一个梦,给我自己一个没有遗憾的结局。”
邱树心头发堵,憋闷着说不出话来。
堵的他很想找一把刀,替这个人狠狠捅下去,好开一道口子,让他看清自己心底里血ro的颜色。
可他很清楚,他没有那把刀。
而有那把刀的人,却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如何锋利的刀,也不知道如何去使用。
“……朱辞,”他轻问,“那小子到底哪里好?值得你救他的命,值得你做到如此地步,还不后悔?”
“他哪里都好,”朱辞轻笑,“但你错了,我爱他,护他,救他,不是因为他是陈镜。”
“而是为了,救我自己。”
……
朱辞的车子渐渐远去。
邱树被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摁下了接听。
电话那边是老胡的声音:“小邱!那姓刘的家里出事了!煤气中毒,他家Omega已经送去医院急救,但我看人怕是不行了,儿子女儿扣在家里,他那小o儿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自己老娘都快凉了还叫嚣着要钱,但是他这小破屋就这么大点地方,我在你说的地方翻了好几圈也没找到什么支票啊!”
邱树的眉头狠狠一跳。
——
朱辞将零件送回实验室,又看了会测验,直到下午,才匆匆吃了个饭,往孙老这边赶过来,与老爷子签好了合约。
孙老将剧本递给他:“我粗略改动了一下,你可以先看看,其实你的角色虽然是男二号,但他在剧中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几乎都是眼神和肢体动作。”
“好。”朱辞接了,温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