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有道苍老的声音插入到两人之间，陈镜回头，见到一位须发花白的Alpha老人。
他迷茫的怔愣了下：“您是？”
朱老伸出手，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血迹和手术同意书上，声音苍老疲惫：“我是他祖父。”
陈镜忙把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
朱老略翻了翻，签上字，合好递还给Omega护士：“阿诚，你去跟他把费用交一下吧。”
“是，您先坐着，别急。”朱诚应是，扶着他坐下，才跟着护士去交费。
朱老爷子拄着拐杖坐下，再缓了口气，望了眼手术室，又望了眼跟前的青年Alpha。
“你叫陈镜，对吧。”他问。
“是。”陈镜垂眉张口，“抱歉爷爷，我……”
“嗯，”朱老却点点头，平淡的打断了他的话，“你父母教出了个好孩子。”
陈镜微愣：“您认识我父母？”
朱老又看了看手术室的灯，轻缓的舒了口气，慢慢倚上靠背，整个人沉坐下来，面目平静冷淡：“算是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交情吧。”
这句实在古怪，陈镜一时竟接不上话。
朱诚交了钱回来，在朱老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爷子便看看陈镜，重又开了口：“朱辞既然没什么事，这里有我老人家，你就忙去吧。”
陈镜下意识的张口想说些什么，朱老却再次打断他，声色冷淡：“外面来了许多记者，是找你的，朱辞是军人，身份不宜泄露在你那个圈子里，你明白吗？”
“……我明白，”陈镜欲言又止，垂眸张口，却只是说道，“我会处理，请您放心，辞…如果他醒过来，也请您转告他，我明日再过来。”
“那很好，”朱老合眼吐出一口气，“你不必愧疚，救困扶危是他应当负担起的使命，待手术完成我会将他转入军区医院休养，也不必再来了。”
“……”陈镜顿了顿，只得点头，“好，那您好好休息。”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他转身接下，走入电梯，对着通话的那头说：“知道，我这就下去了，别让人上来。”
朱老扥了下拐杖，睁开眼看着青年Alpha高大的背影，长吐了一口气：“阿诚，这是个好孩子。”
“是，首长。”朱诚立在他身侧，心内只余叹息。
朱老又望了望还在亮着的‘手术中’的字样，嗤笑一声。
“也不亏我孩子痴了他这么多年。”
语下平静，不知是气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