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雪只觉得自己的脸蛋烫极了,但是她很勇敢,目光坚定果决。
“小雪,我们不能这样。”
终于,王默抵抗着身体的**艰难开口。身体是诚实的,但也无法阻止虚伪的大脑。
“小雪,我给不了你爱情。”
王默清楚的知道,他并不喜欢夏小雪。又或者说,喜欢,但那不是爱情。
夏小雪很积极,迎面抱住王默,低沉的鼻息在他的耳边说:“没关系的王默哥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得到你的爱。我只是做我想做和愿意做的,我喜欢你,这就足够我为你做任何事情。”
夏小雪说着亲吻他的唇,
她不后悔,也不犹豫,即便未来的自己什么都得不到,至少这一刻的她是富有的。
“王默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王默哥哥,我自愿的,你不必有心里负担。”
“王默哥哥,请你抱抱我好吗?”
……
王默,此一刻,我卑微的爱情为你绽放芬芳。
……
刚开始的时候,夏小雪痛的厉害,双手抵在那结识的胸膛,指甲几乎要嵌进肌肤。
强忍着坚持到了结束,浑身位置痉挛。
王默大汗淋漓的躺下去,手指触到床单上粘稠冰凉,看一眼才知道,全都是血。
“天啦!小雪你不会有事情吧?”
夏小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流这么多的血液,吓的花容失色。但她因为疼痛有些虚脱,身体止不住的打颤抽搐,心率很快。
见王默手足无措,夏小雪口唇生白的张了张口,声线很低。
“应该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收拾……”
王默心疼坏了,抱起玲珑精致的她挪开一个位置,盖好被子,去打热水。
躺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夏小雪才艰难的起身。她身材娇小,王默则高大魁梧,凌虐间伤了身子。
但好在并无大碍,自强不息的夏小雪又站了起来。
午后阳光正好,夏小雪洗了床单晾在院子里,王默依偎在石磨前发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轮廓更加分明。
偷偷看一眼王默,夏小雪脸颊排红。
她一会儿羞涩的沉下脸、一会儿偷看一眼王默、一会咬着唇瓣偷笑……
而王默却只有自责,暗自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
他自知不是随性的人,可为什么要这样的伤害夏小雪?他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王默想道歉,说声对不起。可眼前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夏小雪会怎么看待?
想到这里王默懊恼极了,揉着额头愁眉不展。
这时夏小雪忽地蹦在他的跟前,背起手轻抿薄唇,娇揉的提醒说:“你……不是说要去摘桔子吗?”
王默半响才从自己的神驰意远中回神,怔了怔,欣然点头。
还是之前的样子,王默提着竹筐,夏小雪拎着砍刀。她的自愈能力很强,刚才疼的翻来覆去,这会儿已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了。
很快摘满一筐的柑橘,两个人坐在田埂上啃甘蔗。眼前是连绵的山峦,陡峭嵚崟,杂木芊绵。
山里的农田很少,只有山脚下细细长长的梯田,俯视而去,像是套在大山腰围上的银环,华美精致。
骡子是这里最常见的务农工具,大型机械没办法在这样的田地间作业。
静下来听,时常会听到山农吆喝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赶驴还是驱畜,大山里来来回回跌宕着回音。
王默忽然想敞开嗓子大吼一声的冲动。
夏小雪却在此时歪起脑袋,枕在王默的胳膊上。
有微微的风水来,碎发在她俊俏玲珑的脸蛋上摇曳。
王默为她掸开碎发,对上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心里为之一悸。
大眼睛在王默面前扑闪扑闪的看着,灵动有神。
忽然,她整个人往前一跃,小手臂勾起王默地方脖子吻了一口。
像是偷袭,夏小雪亲了王默匆忙转身,咬着嘴唇偷笑。
“小雪,我,,,,”
王默正要说什么,忽然空旷的山谷下传来似有似无的轰鸣声。夏小雪对这声响很敏感,蓦地站起身来对王默说:“我爸爸回来了。”
“啊?”
王默看一眼时间,还没有到五点,他们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但不用自己质疑,夏小雪已经蹦下田埂,
“我们回家吧!我爸爸提前下班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果然,知父莫若女,小雪的爸爸一回家就宠溺地看着眼前的一对儿,说道:“收拾收拾,带你们去见外公。”
王默和小雪面面相觑。
“去外公家?”夏小雪诧异。
“你外公前天就嚷着要过来,是你大舅不让他来。老了,走路都成问题,哪里还经得起山路折腾?”
小雪的爸爸是用乡音对女儿说话的,译成普通话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闻言,王默感觉怪怪的,心里尤为别扭。
小雪爸爸去屋里提了一箱白酒,这便载着他们去往他的老丈人家了。
三轮车颠簸了大半个小时,这才到达他们口中的‘隔壁村’。
夏小雪的外婆在她未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年迈的外公一只在大舅家生活。大舅是个孝子,舅妈也贤惠,老人家的晚年还算清福。
只是年纪大了,总会患得患失,听说小雪带了帅气的男朋友回来,老人家嚷着要去看看。他的理由是:现在不看一眼,指不定哪一天睡下就醒不来了,岂不是一大遗憾?
所以大舅为了抚慰老爷子的遗憾?也为了招待一顿外甥女婿,安排了今晚的宴席。
小雪的外公家有七个子女,除了五姨娘,基本都在这个小山村附近。加上周邻里关系切的远亲,当王默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了院子里挤满了人。
王默被眼前的阵仗吓坏了,瞠着眼睛看一眼身边夏小雪,干涩地咽了咽喉咙。
“小雪,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呀?”
夏小雪苦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呀!”
“该不会是你外公过大寿吧?”
王默只是随口一说,但这番话被身后的一个妇女听到了,她哄的笑了起来。
“王默,你猜对了哦。”
说话的妇女王默认识,正是之前见过的小雪三姨。
三姨也刚刚到,提了个装满鸡蛋的篮子,见了王默微微点头。
“我们这里过寿是岁前不岁后。你外公是腊月12生,原本还早,足足两三多月呢。但我们这里习俗只要是岁前都可以,所以你大舅自作主张,给安排在了今天。”
王默释然。
也就是说,今天的晚宴有两个名头,自己这边是次要的。这样一来,王默就不必要有那么重的心里负担了,和夏小雪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