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合肥的。”王默回答。这时候奶茶已经充好了,他正在给杯子扣盖子。
老板像是很开心,咧着嘴笑道:“我老婆也是安徽人。安徽蚌埠。”
“哦。”王默点点头,伸手去接奶茶。
就在这个时候,老板忽然笑盈盈的说道:“小伙子,你老婆可真漂亮呀!有福气”
王默和李苏心互视一眼,都没有解释,欣然笑着。
老板却慧眼一挑,又打量着李苏心问:“这是几个月了呀?我老婆是二胎,看上去和你一样的月份吧?”
王默消化了半响都没明白他的意思,看白痴一样瞅着他,端起奶茶没有再搭话。因为,他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仿佛聊着聊着对方忽然说了一句西班牙语,那完全是自己听不懂的语种。
李苏心却脸色一赯,垂眸接过王默手中的奶茶,目光回避。
离开的路上,王默忽然说:“我从小听力就差,刚才卖奶茶的老板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明白。”
李苏心双手捧着奶茶杯子,手中热烫滚滚,心间却寒风习习。
“可能我穿的衣服是松垮款的,一般还没怎么显肚子的孕妇会这么穿。”李苏心这般解释,说的客观,但始终低垂着脸,不再欣赏街巷路边的风景,踩着脚下油亮亮的青砖,脸上映射着灯笼的红光。
“有道理。”王默只是赞同这个看似客观的说法,吸一口手心的奶茶,包在嘴里看向李苏心。
“说实话,你穿这身还真的挺像个孕妇。明天如果不热的话,我们穿情侣装怎么样?”
“情侣装?”李苏心困惑的问,摇摇头:“我们没买情侣装呀?”
“防风衣”王默提醒。
李苏心凝神想了想,这才后知后觉的点点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哈哈,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都是半个月前买的衣服了。”
相视笑了笑,抿一口奶茶,热浪从手心直穿腹底。
李苏心好像很喜欢这条古街,不买东西,也不欣赏建筑楼瓦,就这么静静的走着,手里捧一杯余热慢慢的奶茶,王默陪在身边,头顶是浩瀚星空,脚下青砖铺延。
不知不觉走回宾馆。王默有些迫不及待,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10点钟了。这间客房可是1200元一晚呀。
想到这里,王默就耐不住了,花了那么多的钱,他们却在外面压马路,真奢侈!
回到宾馆里,李苏心洗漱的时候,王默出了一趟门。
李苏心洗完澡就躺床上休息了,套房虽然价格昂贵,却也只有一张床,很宽大,床前摆着一面镜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躺下,李苏心靠着床头看书,电视机开着,她却只是注视手中的书,清秀纯美的脸上毫无波澜。
王默从洗浴间走出,站在李苏心的床边,尴尬的挠了挠头,还是鼓着勇气对她说:“苏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他说着抬起手,手掌展开,手心里躺着一个小方形的东西,像方便面的配料袋那么大,小袋子表面鼓出一个环形的形状。
李苏心看一眼脸就红了,把书往脸上一捂,书面是‘深山奇女’,她没看完的那本小说。
“王默,”
李苏心放下书,坐正身子。既然王默都这么主动和直白的说了,她觉得自己也应该直面面对。这是没办法逃避的,她有必要给我一个态度了。
“王默,我说过的,我不能和你做x,希望你可以理解。”
李苏心并没有解释太多,因为她不想编造理由,不管是什么原因,她的态度都是明确。
目光还是很难抑制的看向王默的下身,只能苦笑的摇摇头,坦然言道:“我知道,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很难受。但真的对不起,我现在没办法做到。如果……如果你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可以帮我?
王默心里咀嚼着这句话,羞涩难当。
气氛一度尴尬到了极点。王默魁梧有力的身体在这个诱人的夜晚格外魅惑,空气中散发着一种男性荷尔蒙的气味。
他是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又是男性最为旺盛的年龄。而眼前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孩,年轻漂亮,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诱人犯罪。
但王默不得不尊重她,脖子粉红,收起手里的东西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只是……”
“我能理解”李苏心抢着说,反而是自己面露愧疚,对着王默浅浅一笑,心里却异常不好受。
熄灭了灯,王默在李苏心身边躺下。他背对着李苏心,心跳起伏难宁。
这对他而言太折磨了!
李苏心想从身后抱住王默,但害怕勾起他心间燃烧的火焰,也就放弃了。
夜色妩媚,温情撩人,两个人背对着背,在黑暗中空睁着眼睛,思绪万千。
最终,李苏心难以仰止的哽吟了一句:“王默,对不起!”
王默没有回答,当做没听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切都会恢复往常。他们似乎是习惯了这样的默契,只要清晨的眼光洒下来,那些尴尬的、隐晦的、愧对或者龌龊的,都会在阳光中蒸发消散,不会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今天李苏心起的晚,晨光透过窗帘刺进来,刚好洒在她粉嫩的脸上。
被阳光刺痛眼睛,下意识的伸手遮了一下。抬臂间肩头一沉,这才发现王默不知何时拢着她的肩膀,正睡的香甜。
李苏心微微侧身,对上王默的脸,推了推他:“王默,该起床了。”
王默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李苏心大眼睛,吓了一哆嗦。
“啊?这……几点钟了?”
“快八点钟了”李苏心回答。
王默坐起来伸展臂膀,刚要掀被子,忽然发现不对,磨磨蹭蹭地对李苏心说:“你先起床吧,我现在还有点不方便。”
“不方便?”李苏心怪异的看他一眼,也没多想,抱着衣服去了洗手间换梳。
‘该死的晨浡!’王默心里苦笑,看向窗外,晨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光线里尘垢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