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要去拜见女王陛下,当然在夜里比较合适。”
喃喃自语过后,席尔梅斯毫无怜悯地将密斯鲁士兵的尸体踹落谷底。他再度跨上马背,尾随密斯鲁军。
密斯鲁军以步兵为主力,行军速度相当迟缓。席尔梅斯有好几次都不得不克制住自己焦躁的情绪。
在夜色尚未完全降临的当口,密斯鲁军停止行军,开始为夜营做准备。女王陛下似乎没打算忍耐长时间的行军。在天色完全变暗之前,席尔梅斯不得不再度忍住焦躁。
一座完全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奢华圆形营帐首先建起,周围都是慌忙搭建的朴素营帐。席尔梅斯摘下假面具,故意悠然地朝“女王”的营帐靠近。
密斯鲁军的哨兵出声质问:“什么人?”
“是我。”
冷然的回复之后,是一道冷然的突刺,席尔梅斯的佩剑直接贯穿了密斯鲁士兵的心脏。
席尔梅斯把委顿在地的密斯鲁士兵一脚踹开,进入阵营深处。又有某人的声音响起。
“是谁?!”
“是我!”
席尔梅斯斩裂密斯鲁士兵的咽喉,继续前进。至于士兵们的尸体会不会被发现,他没兴趣知道。到时候只要把“女王”菲特娜捉为人质,密斯鲁军便会无从出手。
当席尔梅斯掀开幔帐闯入营帐之际,盛装打扮的菲特娜正横躺在躺椅之上,脸色不见分毫变化。
“这可真是美貌非凡。”席尔梅斯以平淡的声音如此赞赏。“只不过,却是一朵能够让他人和自己亡故的有毒花朵。献给密斯鲁国王的平民女孩做宠妃还说得过去,做女王就只能惹人笑话了。”
菲特娜命令侍女们退下。
“你只有口齿还算得上是高人。”
“你说什么?”
“虽说情况一片混乱,但我还是把密斯鲁国握在了手中。然而,号称智勇兼备的你,却连一个侍从都没有。这岂不是徒劳地制造流血吗?”
“……”
“你生气了?”
“完全生不起气来。”
席尔梅斯的声音中带有愤怒和徒劳感。在密斯鲁的那段岁月,最初因野心和实绩而无比充实,却因一步踏错,而让所有的一切归于虚无。当真是一段毫无益处的时间。
席尔梅斯朝菲特娜伸出手去。菲特娜站起身来,席尔梅斯却摆出一副“不劳您大驾”的模样,直接抓起一串鸡肉丸大口咬着,又抓起葡萄酒瓶,直接嘴对嘴地灌下肚。喘了口气过后,他再度发问:“你清楚帕尔斯的地理吗?”
“有地图,还有向导。”
“这样实在太笨拙了。”席尔梅斯嘲讽地说道。
“那好,就由你来带路。”
“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
“请你以客将军克夏夫尔卿的身份,在前方为我开路。我会给你五百名骑兵,只要能让我的军队正确地抵达叶克巴达那,还会给你报酬。”
席尔梅斯勃然大怒——这个女人竟然提出要给我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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