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这位仁兄就是把杀害波坦教皇的冤罪硬扣在大老远从鲁西达尼亚本国而来、为请愿而参上的艾丝特尔女卿和我头上的家伙。我对你这家伙只有怨恨,完全没有恩义。”
派拉夫达吐出一口气,白发的容貌中涨满了怒气。欧拉贝利亚不禁吞了口唾沫。他把手搁在刀柄上,让自己的坐骑横在两者之间。
“滚开,欧拉贝利亚!”
“我、我做不到。佟·里加路德,虽然我不清楚具体事由,但你还是好好想想。鲁西达尼亚人之间怎么能互相残杀?!”
“我们都不是鲁西达尼亚人。”
派拉夫达的声音变得严肃且哀伤。
“我乃鲁西达尼亚裔帕尔斯人,而你们是新马尔亚姆人。现在正处于两军交战之际,既然敌方总帅出现在我眼前,我又岂能放过。”
“欧拉贝利亚,你在干什么,还不杀了他!”
吉斯卡尔因头脑发昏而显得语气癫狂。关于冤枉对方杀害波坦一事,他多少有些内疚。
“佟·里加路德……”
“看在旧交情的份上,我饶你一命。欧拉贝利亚啊,别为了无益的战斗而送命。尽快回马尔亚姆,不,回鲁西达尼亚去吧。”派拉夫达嘲讽地一笑。“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国王呢。”
欧拉贝利亚不禁为之愕然。他曾亲耳听闻故国鲁西达尼亚的惨状,正是在伊拉克里恩时,“佟·里加路德”告诉他的。诸多小规模领主胡乱林立,国之体系不复存在。若踏错一步,以欧拉贝利亚的器量,或许也能自立为一个小国家的国王。
“那好,就此别过了,欧拉贝利亚。”
“等、等一下,佟·里加路德!”
“什么事。”
“即便你如何舍弃故国也好,总不至于真的要讨伐吉斯卡尔陛下吧。”
派拉夫达浮起苦涩的笑意。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
“这、这样啊。”
“讨伐吉斯卡尔公,是他人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