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怎么做的?”
“趁着对方大意,冲进了只有少数兵力的城内,将对方斩倒在地,如此而已。”
席尔梅斯伸出右手腕,只见军服的袖子上一片红色的污渍。
“这是那家伙的血。如果您有兴趣闻闻看味道的话……”
吉斯卡尔蹙起眉头。
“这事毫无意义,拿开。”
席尔梅斯收回右手腕,左手腕又是一阵针扎一般的轻微疼痛。那是亚尔佛莉德给他造成的伤口,席尔梅斯对于被女人所刺伤一事引以为耻,对谁都不会提及此事。
“银假面杀掉了帕尔斯的军师?!那个那尔撒斯死了……?”
吉斯卡尔的胸膛一阵骚动。诚然,这位野心家不会满足于成为马尔亚姆一国的国王。
只要没了那尔撒斯,帕尔斯军根本不足为惧。若此刻让大军掉头,岂不是要让征服帕尔斯这种千年一遇的大好时机给逃走。到底该不该顺应银假面的话……
只不过——席尔梅斯又生出了符合野心家身份的迷惘。假若吉斯卡尔利用军队、千辛万苦地达成再度征服帕尔斯之目标的同时,背后却被席尔梅斯捅刀子,就会死得很难看。说到底,对方都是对祖国帕尔斯拉响弓弦的男人,应当能满不在乎地做出背后捅刀子的事来吧……
“做得好,真是太棒了。我打从心底赞赏你的大功。”
就在吉斯卡尔暂且说出口不对心话语的当口……
策马飞奔而回的侦察兵大声报告道:“禀报国王陛下,撒普尔城空无一人,完全不见帕尔斯军的踪影。”
吉斯卡尔轻度地丧失了冷静。
“确定吗?没有搞错吗?”
“绝对没搞错。”
如此斩钉截铁的回复,反倒加深了吉斯卡尔的迷惘。对席尔梅斯的怀疑是变弱了,但这该不会是帕尔斯军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