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仰仗的声音响起,奇斯瓦特以双手紧握染血的双刀的姿态挺立当场。伊尔特里休赤红的双眼因杀戮的欢喜而闪闪发亮,嗜血的叫喊和直刀的呼啸同时响起。
派拉夫达和帕修米尔的交战已经超过了五十回合。帕修米尔也和伊尔特里休同样身经百战,从前代国王特克特米休时代起便是一名战士。他的斩击力度之强、防御之巧妙,让派拉夫达不止一度陷入危机。
然而,忍耐力方面微弱的差距招致了惨痛的结果。胜负被拖延,起急冒火的帕修米尔在应当防御的当口踏前一步挥出斩击。派拉夫达肩部的护甲发出异样的响声被割裂,同时帕修米尔的头颈则喷出鲜血。
派拉夫达喘着粗气收回佩剑。
而在另一处,比派拉夫达的这场战斗更为漫长且苛烈的争斗仍在进行。三把佩剑纵横交错,四只脚踢散了灰尘,火花和剑刃之音分别敲打着眼睛和耳朵,两人的战斗看似永无止境。
他们已经打了将近一百回合,却完全停不下手脚。
伊尔特里休异常刚强。尽管众人已直接或间接地知晓了此事,却不认为对方能够凌驾于奇斯瓦特或克巴多之上。然而现状有所不同,伊尔特里休浑身的妖气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
伊尔特里休再度伴着叫唤声袭来。奇斯瓦特的双刀生出灿烂的火花,承受住了魔将军的斩击。在承受住攻势的瞬时,奇斯瓦特弹开了对手的武器,试图用双刀的神技斩落伊尔特里休的双手。然而,骇人的刚强力道电光火石般弹开了反击。奇斯瓦特丧失了由防御转为攻势的机会。
派拉夫达刚想出声呼喊奇斯瓦特,又停顿下来。若在此刻削弱奇斯瓦特的集中力,伊尔特里休的魔剑恐怕会将奇斯瓦特的身体一刀两断。
于是,派拉夫达远离单打独斗的战场,直接前去面对无止无尽地涌来的邱尔克士兵的刀枪。
他挡下从左边袭来的邱尔克士兵的刀刃,又瞬时给了一记回击,以佩剑敲击对方右侧的头颈;他向左后方跳开,借此避开飞舞而起的血烟;向他突刺而来的长枪擦着铠甲而过,枪身飞弹而起,横扫过变得空空如也的躯干。一个声音在他脑海内响起:“你是鲁西达尼亚出身,如果被人说成是将军之中最弱的那个,会变成故乡的耻辱。”
虽说派莉莎连饮食、健康方面都喋喋不休地说个没完,但她拼命说鲁西达尼亚语的心情仍然让派拉夫达相当开心。他的身体随心所欲地行动,接连不断的刀刃之音已将三个敌兵斩倒。
在此期间,奇斯瓦特和魔将军伊尔特里休的死斗仍在上演。魔人神速的斩击让奇斯瓦特的头盔飞了出去,衣袖也被斩裂。然而,双刀术的奥义令伊尔特里休始终无法突破最后的防御。
在两人附近,另一个身穿邱尔克军装的男人高声咆哮。
“我乃邱尔克将军辛达德,想挣武勋的家伙,尽管放马过来。我会让此地变成你们的墓地!”
他是个极其强悍的男子,已在四面八方堆积起了帕尔斯士兵的尸体,却缺乏指挥整体部队应有的战术眼光。而另一边,奇斯瓦特麾下的帕尔斯军,上至全军统帅下至十骑长,都具备有组织的白兵战的操练和实战经验,即便被对方占据优势,也不会被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