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波折进入医院,颜念知道连岳睡着了,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也就放下了心。
怕进病房打扰到睡着的人,她在走廊上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苜蓿缩在包里依旧安静,颜念的肩有些酸,起身揉了揉。
“哎!念丫头你这是……”一个穿着打扮很是素净的中年夫人提着保温饭盒看见正在揉肩的颜念,惊讶。
“杨婶。”
颜念喊了声,把包拿起来抱着。
杨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摇了摇头,爱怜地看了眼颜念就走到她前面推开病房门了。
“连叔,念丫头回来了。”
进了房,杨婶就开口说到。
连岳这才抬头看,果然看见了跟在人身后的颜念,她的衣服有些皱,穿了过夜的衣服,可那双眼里满是担忧。
连岳看着心疼得紧,夏颜念从小就是个爱干净整洁的人,从不穿过夜衣服。
但是也懂事,条件不好的时候,衣服洗的发白也没说过什么。
他好久都没看见颜念这般模样了,虽说前两年听说了那些也是心疼,但到底是没在眼前看不到,哪有今天这般直接。
“师父,您吓死我了。”连岳还没说什么,颜念就走到连岳床边蹲下说了这么一句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掉。
没有大声哭,只是眼巴巴看着,眼泪拼命的掉。
连岳鲜少见颜念这般哭,上次他恍惚记得是旁人说她是被自己父母丢弃的时候,也是这样哭,没声没气的,哭得却让人心碎。
“好了,不要掉金豆子了,你师父我就是一下没顺过来气儿,不打紧,明天就能出院了。”
连岳坐直了,抬手给人擦泪,他这辈子遇到过让他如此温柔的女性,也就三个了。
颜念也知道他关心自己,努力控制眼泪,把包放在椅子上,抬手握住那满是厚茧的手,
“师父,您跟我去京市好不好?那边有安静的地方,您一定会喜欢的。您一个人在这边,这次要不是有杨婶他们,我,我……”
颜念说着又想哭了,她的师父已经是甲子之年,若还是一个人住,她不一定每天都能接到电话的。
恐惧无端从骨子里升起,就好像她经历过许多次一样,那种失去的恐惧渗透到了每一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