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还真小啊。
当戴威带着雷力行去和P.A.N洽谈合作的时候，看到曾言言，他们忍不住如此感叹。但他毕竟已经被卫渺渺培养成一个非常称职的生意人了，开口就和尹志宏“谈价钱”。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外形条件都还不错、也都有钱的男人，见面的时候免不了互相在心里比较一番。戴威必须承认，无论是长得帅，还是身材好，尹志宏都比自己领先了那么一点。只是，明显尹志宏这样的显得更纨绔。回头可以问问曾言言，是不是后者比他桃色新闻多得多。
不过此时，他的打量却做出一副更像在审视合作伙伴的意味。
“尹总，非常感谢你的信任，我也了解过，P.A.N的确是一家非常优秀的互联网服务平台。只是，恕我冒昧，虽然你们找到保险公司开发了产品，但其实我们也是有合作得不错的保险公司的，也可以定制产品和放在自己的平台来卖，为什么要和P.A.N合作，做你们的货架呢？”
尹志宏是被普及过GN的情况的，他当然知道他们有很厉害的保险精算师，还开发过好几款的爆款保险。戴威说的不错，即便他们相当有职业素养，没有找相同的再保，“抄”一款几乎一样的产品去卖，也可以以后就照着这个方向开发产品。相信以林逸如今对市场的敏感度，能做出来的产品，会更漂亮。
“戴总，我们知道GN是非常优秀的互联网保险公司，也因为如此，这么一个肯定会在市场上有相当不错口碑的新产品，也才敢拿来请你们放上平台。”尹志宏很坦诚，“如果戴总觉得产品销售量好，再去开发类似的产品，我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想戴总应该不愿意这么做。”
“这话怎么说？”
“我还是不太懂保险的，不过合作的公司说，为了让产品客户端的收益很漂亮，保险公司把费用都贴出来了。他们做这个就没打算赚钱。那为什么要做呢，主要是免费的广告和口碑。”尹志宏这么一开口，戴威便被吸引了注意力，看来他们真的把很多事都预先想得相当透彻了。见戴威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尹志宏很高兴，他喝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当然，如果只是到这一步，充其量是个面子工程，不算什么优质项目。不过戴总你想，不花钱赢得了客户的关注之后，保险公司最想做的，就是让那些对公司有了初步信任的客户继续花钱买那些能给保险公司赚钱的产品了。这个流程，是需要线下团队介入的。”
这次会谈的地点，是一家幽静的茶馆。四个人坐在包厢里，雷力行和曾言言暂时都不说话，只是各自认真地听着。第一壶开水已经喝完，曾言言接了水继续烧着，此时小小的包厢中，只有水渐渐沸腾起来的突突声。
戴威在思考尹志宏说的那些，有多少是为了标榜他手里的资源，又有多少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突然想到一个关键，不自觉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茶杯，都没有意识到茶已经凉了，喝下去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尹总的意思是，你们有线下团队可以通过新产品对接客户，我冒昧地一问，这不还是要继续卖保险吗？恕我直言，在线下，你们仍是没有保险销售的资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