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是气死我了,家里钱就那么点,你妹子把钱都花光,我们怎么办,斌斌怎么办?”
骆红霞真心觉得和宗黎明沟通太累,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老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媳妇吐槽,“钱花光再挣,我们在家吃喝哪需要钱,斌斌才这么点大,也不需要花什么钱啊。”
“再说你操那么多心干嘛,钱用不用、光不光的,又轮不到我们说话。”家里可就一个妹子,嫁的又是那样一个人,房子就该自家准备。
骆红霞心里小九九再多,男人与她思维不在一条线上,她连发火都如同怼空气,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另一边,王红花正与老二宗轩明说自己感受。
“我真不知道妹子是怎么想的,那任远博名字还不错,可人真是白瞎那么好的名字。”
“还好吧,那人我有点印象,个高气质好,就是脸上大黑痣有点多,不过这是爹妈给的,没办法。”
老二是觉得母亲说得对,那人已落户,是没有亲戚朋友妯娌的独户,妹子日子能过得清净,是以越看任远博越好,如同加了美颜滤镜。
“你那是什么审美,他不仅脸上大黑痣多,整个人不修边幅还邋遢,跟这种人过日子,妹子得多累。”
王红花觉得不管人怎么样,最基本的清爽整洁应该做到,可那人连最基本的都达不到,她真心没法昧着良心给出好评价来。
“你操这心干嘛,妹子她乐意,再说了,这些都是小事,他们弄不好,不是还有爸妈,还有我们吗。”
只要品格没问题,外貌什么他觉得都是小事。
王红花不想说话,男人没女人心细,看的角度又不一样,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宗庆山与王美珠两人在房间里盘家底。
“当家的,这些年出多进少,老大老二媳妇连着娶进门,家底越发单薄,如今总共才四百多五百元不到。”
宗庆山无奈,现在虽然政策宽松不少,但还是大集体。
“这世上的事情没有一层不变的,现在不宜动,等以后再说吧,如今该花的还得花。”
想当初他手里有金有银还有银元,换人民币换得及时,可比后来困难时期换的价格高许多,要不然当初分家那一关就难熬。
忆起过往,想起闺女的抱怨,那些粉饰过的太平,又一次被撕下伪装,血淋淋让他难过。